从木叶出发之前,我听阿斯玛的介绍,火之寺的住持地陆差不多是他拜把子的兄弟。
果不其然,火之寺住持听到我的话,笑了一下。“小夹夫人叫我地陆吧。”
“嗯”什么时候被他注意到了
“妇人和少女自然是不一样的。你的名帖上有夫姓,那就和卡卡西先生是夫妇吧。”
其实道理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以往居然从没有人注意到过。”只怕都城里的大名都是瞎的。
“那是她们有眼无珠了。”地陆的结论很贴切。“你不但嫁为人妇,还身为人母,做过母亲的人,看眉眼就能猜出来了。”他倒好似对怎么分辨已婚已育妇女很有研究,果然净土真宗与众不同。
“眉眼就看出来了”我笑了,探过头去正视他。
“做母亲的女人,眉峰的棱角会磨平,眼里的光芒也”地陆原本在听到阿斯玛的名字后轻松不少的表情,此刻却忽然一滞。
“住持大人”见他蹙眉不语,我又叫了一声“地陆”
沉默了片刻,他才挪开视线,缓缓启唇“你说阿斯玛没有出征是因为夕日红检查出有孕”
我哂然,回答“请原谅我白天随口搪塞之举。自然是有别的原因。但我觉得这也足够为一个理由留下即将做父亲的人吧。”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
良久,僧人仿佛随风叹息般说到“来是缘,去亦是缘;夫妻是缘,母子也是缘。缘从月中来,可由风吹去。阿斯玛能为一份缘止步,卡卡西和小夹夫人也会因为一份缘共度此生。”
“地陆,你说什么”我开始不由得猜测他从我的眼里看到了什么,才会戛然而止又与我讲起缘法来。
火之寺的住持和尚说“小夹夫人,放她去吧,阳间父母的牵挂,是小孩子在阴间摆不脱的罪孽。传说中,夭折的孩子们会被死神罚去河边捡石子,久久也无法投胎。”
他又说“放他们去吧。石子再有趣,也好不过转世投胎,与父母再续亲缘。”
我竟不知从何辩白。
就连第二日送走木叶出征小队,我还因前一晚的失眠而魂不守舍。
卡卡西他们不能继续盘桓在寺院周围等到危险逼近。事前派出的排查小队已经发回一些有用的情报。火之寺是要作为出征小队的战时后方,而非前线。
看着一行人绝尘而去,我还不免惦记地陆在院子里的那一番话。
他说的缘,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地看出我生过樱桃也怀过另一个没有名字的孩子
我以为樱桃死的那天是我离佛道玄学最近的一天我很可能突然看懂了走马灯的寓意但没想到时隔半年,我又再次被梵音搅扰。
梵音原本不是应该被吹嘘为涤荡浊思的嘛偏偏到了我这里就成了魔音不绝。
难道我有障不是僧语有魔
“卡卡西”我忽然有点后悔就这么放卡卡西出发走了。转念放下手,胸口却又烦闷起来。
险些忘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不知小僧的妄言是否扰了你。我看小夹夫人刚刚的面色不太好,是否回寺里再歇一下”
我垂首不语,耳畔听着忽远忽近的乌鸦叫声在天空上盘旋。于是灵机一动“住持大人,为什么火之寺的周围也有这么多乌鸦”
地陆答“寺院是供奉亡灵的所在,有乌鸦并非不属常见。院子的北面便是墓地,我这会正要带弟子去颂超度经,如果你不忌讳,就随我们一起吧。”
亡灵难道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