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一眼脚边的地面似乎还不算太脏。虽说从开发部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将白大褂也穿了出来,不过反正制服好洗,又不会脏了我自己的衣服。于是就此也靠着一旁的墙坐了下来。“我该说的差不多在上次都说完了。这次我想听你说。”
忏悔吧,“护士长”。
在整件事之中,鱼莲不是害死樱桃的导、火索,也不是背后的事情操纵者说来到底谁又是真正的操纵者但是在事件的整条线索链上,她不是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人。最后一个人是我,但是第一个又是谁第一次掀起忍界战争的人又是谁呢
鱼莲只是直接使樱桃重伤无法治愈,导致我不得不亲手扼断女儿性命的人。所以我恨她。然而我也不知她为何偏偏选择了最无害的小孩子。明明我就在近旁,如果她真的是为报仇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她不能再等等、等我冲进房子里的时候再发动起爆符难道说她竟猜不到我会在得知孩子性命受到威胁时,奋不顾身地赶到孩子身边吗
卡卡西每次进医院的时候,并非都有我在旁照顾。她那时还是护士班的负责人,出入医院药品库、在医院里自由行动、甚至于支开其他护士单独行动,这些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可她为何迟迟不对卡卡西下手偏要那么麻烦地布下那么多起爆符、直接炸飞了小鸟游氏的家宅引发那么大的动静,她当然没法再全身而退,立即被玄间扭送到暗部简直合情合理。
可她却在罪状供认书里承认最终还是实现了目的实现什么目的了我和卡卡西都好好地活着,而她的命现在就掌握在她最恨的木叶村手里或许此刻她的命也同时掌握在我手里。反正我现在连拷问部都可以自由出入,想杀她易如反掌,动机和能力都具备,五代火影也不可能因为我处死一个命案犯人就给我也锁起来,最多又是一顿臭骂罢了。
如果那样,还有人再替鱼莲的遭遇复仇吗
该死的冷静状态下的我脑子清楚地也真不是地方。
“你还想知道什么”笼子里的人发出冷笑,“难道还想听一些细节吗”
刚一进来时就已经听拷问部的人欣慰地告诉我,在我上次离开之后,鱼莲又承认了一年多前曾在店铺的玩具里暗藏机关原本只想靠声东击西分散木叶对她的监视,没想到阴错阳差真的被我撞上枪口。也是从那之后,玄间就亲自到医院护士班,以接近追求之名事实上监控鱼莲今井行江的一举一动。
很可能也正是因为审问又出现了进展,所以我凌晨来时才会这么容易就被拷问部迎进来,而没有出现预想之中可能的麻烦。兴许他们还想看看我再见到鱼莲时,又会出现何种进展,只是这一次我却请求单独和犯人说话,最终还是得到了允许毕竟我可是“夹小姐”,呵。
无意计较语气中问题,现在我只是想得到答案。“不管是细节、情节还是别的什么有什么是你还没有说的,即便是用刑、读取记忆也没法得到的,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想法我想听的就是这些。”疼痛也好、大脑被窥探也好,或许罪行能供认不讳,或许事件从头至尾也不会被遗漏下一个细节,可是心灵深处的感受呢那些无关所见所闻的情感呢眼看她启唇露出一丝讽笑,或许又要说什么无关主旨的话题,我干脆伸手穿过栏杆将她的脸扳正,迫使目光交锋后这才再次说到“跟我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告诉我卡卡西对你而言到底是何种存在。”
刚从病房中拿回来的项链就贴着薄薄一层衣物放在口袋里,可若要将其重新贴放在胸口,我还要再确认一些事情。虽说与我能不能真正回到卡卡西身边没有直接的关系,眼下只怕真正的障碍是我脖子后方的咒印,可我还是不放弃争取心灵上最后的一点安宁我要知道,在整件事中,到底谁才是那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