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向他证明自己脑子里除了必要的组织之外,并没有多余的风、或者水、或者不明的血液肿块,但我总不能此刻就用手术刀把脑颅剖开。“在实际战斗中可能起不到太大用,但在实验中还是可以参考的,起码能保证在活人身上使用之前的安全性吧。”我如是认真地回答到。
组长定定地看了我两眼,随后冷笑了一声“看来医疗班送来的简历还真没说错。上森的徒弟原来还真是不敢对活人开刀的胆小鬼。”
“”
听到那一番话,我也不禁傻眼。原来在来开发部之前,我的个人履历被送到这里公开过。原来组长也认得养父。原来其他人就是这么看我的不敢对活人开刀的胆小鬼。
张口结舌地在组长面前站住,一时也不知该退还是该接着表达反对意见。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到底知道多少绿川、游助和草木等人也知道吗
我起初从医疗急救班被辞退的直接原因。
要知道当从未经过忍校教育的我半路出家,跟那时在世的医疗班班长上森葵学会如何提取查克拉后,便被养父认定有成为忍者的天赋。之后因为三代火影批准,加上我的查克拉少、性质天生属阴带阳、又似乎比别的刚成为忍者的人更擅长控制力量,养父就致力将我培养成医疗忍者。况且我一脸菜鸟相,身体素质和五行遁术和别的少年忍者比实在是一塌糊涂,也不适合成为战忍。
就这样,就是这么赶鸭子上架当然也因为我本人有意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在经过一段时间填鸭式地学习后,我正式作为下忍出任务了。第一次任务虽然只是c级因为我没从忍校毕业,也没有固定同伴,只作为辅助人员参与四人小队任务,但同行的前辈还是“善意”地告诉我做好心理准备。我当时听了还暗想我需要做的心理准备多了,但等到状况出现,我才明白不得不做的心理准备是什么。当我本能为了保命而给一个普通的山贼割喉后,战斗结束找回来的其他三名同伴对我抖个不停的表现难免表示困惑。
最后还是队长联想到我的来历,加上又看我是医忍,才明白大约是第一次杀人后消化不能。于是队长告诉我“不要把他们当人就可以了。当成畜生啊、虫子之类的,抑或是不能融于世间、不能被世俗容忍的渣子,是奴隶或者下等人。这么想的话,你下起手来会顺畅很多。”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更加消化不能了,甚至差点将出发前吃的早饭连水带渣吐出来。倒不仅是队长所打的比方有多残忍,同时也是因为我一想到其他敌人在看我时也是这么想的认为我是畜生、是虫子、道德渣子、罪人、奴隶正是借助于此,他们才能果断出手、刀刀以取我性命为唯一目的。如同他们在杀人时,是在替天行道一样。
原来人还可以做到这一步。估计战争时两方士兵能够在互不相识的情况下厮杀,也是借助了同一种方法吧
赞美智慧而伟大的人类呵
然而也就是队长的那一番话,确实助我在接下来、乃至以后的任务行动中都利索了不少。但是心理负担什么的管它呢。
可什么时候杀戮性命能和替天行道划等号了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忍者的社会关系只有同伴和敌人。战斗中不是杀死对方,就是被杀。对方要杀我,而我因此杀了他,或者因为我假设对方会杀我而提前出手杀了他,都不能证明我就可以占据道德制高点这种道理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明白但可怕的是很多人是不会动这个脑子的,而那些动脑子的人则纯粹在给自己增加精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