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额心出发一路滑落,再上行,如山峦,如丘壑,从鼻尖掉落,滚过微微翘起的唇,流连许久才落到下颌。
我侧身望着枕边男子优雅的容颜,忍不住唇角一再的上翘。
“卡卡西老师还睡呢起来了。”瞅见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我干脆不再客气地撑起上半身俯视他阖目的模样,“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吧”按理说他比我的生物钟要严格的多,就连我都醒了,他又怎么可能还在赖床。上忍先生受伤以来越发地任性了呢。
视线中的唇线弯了弯,紧接着盛满笑意的眼眸张开,“我比较喜欢沐浴在你的目光中。”
我垂头抿嘴,“自恋。”于是后腰立马就摸上来一只爪子。“别闹。上次一大早胡闹害得我出访半路被宇智波鼬劫走;这次是要去奈良家,还想闹出什么幺蛾子”说着,我半真半假地拍了一下贴在背后的手掌。
灰眼睛受惊地一眨,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后还真将手收了回去。
这么乖
看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我从昨晚就酝酿的计划又再次得到了鼓动如果我把手腕交给他,会怎么样呢
我自然没有经历过暗部训练的忍者那样反映强烈,恐怕连一般忍者的自我防卫意识也没有。
就算是我可以尝试通过潜意识进行自我催眠如果他肯握的话,我一定会亲一下他我是这么预设的。
一时间心口像是长了草好歹试一下,好歹试一下,好歹试一下吧
“呐,”我左思右想,还是开口“起床吧。让鹿久前辈等得太久也不好。”放弃了
“好”他微微一笑而我要的也不过如此。
于是我也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床铺。
如以往数次那样在奈良宅拜访,这次却是一家人同去。但这并不是一次家庭聚会,至少从第一眼见到鹿久前辈面无表情就能知道,等待我的是一场有些严肃的谈话。
将樱桃拜托与吉乃夫人,低头的同时深感牙疼地咧一咧嘴,待再抬头时已换回恭顺的表情。
“那么麻烦吉乃夫人。我就”
“没关系,夹夹去吧。我等你。”出乎我意料地,难得守在村子里的卡卡西靠在门廊上说到,随后又对等候在一旁的鹿久前辈点头致意。
即便诧异,我还是欣慰地点点头,仰头向外微微一笑。再回首,吉乃夫人笑眯眯地望着我,那模样像是透过我看到了什么,表情竟如同感慨和欣慰。
我想,即便到现在,夫人与前辈的感情依然很好吧。
待我离开,被鹿久前辈引至后院。“边走边说吧。”未曾在回廊上停下,前辈则是停步向左走去,趿上木屐示意向园中走去。
我微微一愣,还是顺从了安排,也走下回廊,低头看了看摆在旁边的另一双明显是女性鞋号。看来前辈是早有打算。那就更不应回绝了。
一路走去,安静地倾听木叶上忍中的首席军师冷静严密地分析。因为尚不习惯脚底的触感,也只能慢慢适应,好在前辈也适当地放慢速度,不知是不是对我的照顾。时不时地,有几声藏匿于两旁草木丛里的鹿儿发出尖细如小孩般的鸣叫,穿插在谈话间,使得这段话更赋予了奈良族的别致特点。
“这还只是开始前的序曲。”这时鹿久前辈简短而笃定地说到。
我问“根抑或晓”出于对未知信息的保留,我还是将鼬的出现同晓组织联系在一起。
“都是。或许暗处还有其他摩拳擦掌的力量。”前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