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么说有点夸张。
不过这也说明,我这一组做出来的东西,有没有用,到底有多大用,全凭外面的人怎么吹嘘了。
“小夹”纲手歪着头,用食指刮了刮自己的太阳穴,像是很无奈,却忽然笑了一下,“好吧。这个东西随随便便扔掉的话,也会惹麻烦的。就放在我这里吧。”
“明白。”我点头。当然也清楚,既然我已经带上来、放在她的桌子上了,也就没有决定的权利。
“一件事结束了。现在,”金发的女人这时又说,“告诉我你想去第二组的理由。”
“第三计划终止了呀。”我歪着脑袋装傻。
她连头都懒得抬,“在你那里终止了,在我这里还未必。问你理由你就说。”说着褐色的眼瞳瞪了我一下,“和卡卡西在一起,不代表你也跟他学这种装傻的本事。”
我想人家哪有,装傻就算是我也还是会的。
“卡卡西。”我干脆交代了,“卡卡西最近在开发他的那只写轮眼。三轮勾玉已经出现了,接下来的一步不用我说您也明白。”
纲手抬起细长的眉毛“所以呢”
“昨天晚上他又筋疲力尽地被阿凯给扛了回来,”我只知道在普通世界里,会有人喝大了之后被朋友、同事扛回家,到了这里我算亲历了丈夫努力修行之后被人扛回家的场景。
“你们俩近期打算再要一个孩子”纲手靠在椅背上看看我。明显在做她刚刚不让我做的事情装傻。
“不。”我摇头,没有计较,“我在帮他处理过之后告诉他,再这样下去他的视力会比我还差。”说着我又有意无意地推了一下眼镜。
“一只眼睛而已。至少另一只比你的强。”说着她笑了笑,托着下巴看我“而且那不是他的错,只要是用写轮眼的人,都是一样的下场。”
我点点头,无视她的和稀泥,直击主题“看来我们都认可问题在于用不用。”
纲手接下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小夹,你要想清楚。你想做的事情,要首先问卡卡西本人愿不愿意。”
“我还没说要给他换掉。”我就知道纲手会以为我要把卡卡西的眼睛重新换过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自嘲地笑了,“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在跟宁次说话的时候,突然想到卡卡西也会老会死的问题。
其实从自然的角度来讲,老与死的原理也很简单,无非就是生命活动的过程中,细胞分裂、基因复制的过程里出现了遗传信息的丢失。就像有价值的东西会折旧、机器也会渐渐朽化,谁都会老,谁都会死,除非不停地更换新的器官。但那样有点太违反天理了,所以更多人期许通过正常的生活尽可能延缓衰老。但也有一些人无比能作,年纪轻轻却害得自己某些器官的生理年龄远远大于自身。
比如卡卡西的左眼。如果按年龄来算,他现在的情况是30岁不到的大好青年,顶着一只4、50岁的眼。或者可能比五十岁还要大一点确切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师傅,”我大约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这么叫纲手,“您不要告诉我您没看出来。因为不断的过量使用写轮眼,卡卡西身体上的其它部分也都分担着身体的重负。”
纲手这一次总算没有装傻,“我知道。”她阖上眼点了点头,似乎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