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我点点头,有些在意他面罩边沿沾上的血渍,虽然已经变暗几乎和布料同色,但仍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站在皮肤上。此外,还有他笑起来不知是我想得太多还是什么的淡淡的神情为何愈发使人担忧
暂且忍下,我有记得回头朝砂忍的二男一女笑笑“那么就失陪了。”三人点点头,谦逊地同卡卡西打过招呼后便走了。
“那么我也”卡卡西似乎正打算离开医院去什么地方,要说话时被我一把拉住。
“你没受什么伤吗”我小心地打量着他。
他似乎顿了顿,摇头,“没有。”说着又抬起另一只没被我拉住的手抹了一下脸颊上的痕迹,露出完整的皮肤,“这个是敌人的啦。”
我定定地看看他,抿着唇终究没说什么,而是告诉他回去把脏衣服脱下后我帮他洗,便松手了。背着手看他扬扬手便朝大门走去,我有些不甘心此刻,我只想跟他一起走,虽然我原本是为了探望鸣人他们才到医院来的。
但是,我想跟卡卡西走。其他人什么的都无所谓了,有没有我去探望又能怎样呢鸣人需要是把他视为亲兄弟的佐助带回来,鹿丸需要的是看着他的同伴们平安,宁次想要的是一个不受拘束的未来,丁次希望保护所有朋友,牙总而言之,所有人都有自己需要的人和事,但那些都不是我能给的。
我能给的并且想奉献一切的对象,只有此刻这个走在前面连头都不回的人罢了。
“カ”张了张嘴却又发不出音来。我觉得我似乎还没有紧跟他身后的权利。再开口时声音仍是有气无力,仿佛蚊子哼哼,“カカシ”我可真是
“嗯夹夹怎么了吗”隔着这么远,没想到他仍是敏锐地听到了。
我惊喜地抬起头,忽然有种错觉似乎心中某个念头也与我此刻一般抬起头了似的。
左右看看,医院毕竟不是大声说话的地方,便小跑来到银发上忍的面前,二话不说地搂住他的腰不说话。
我只顾将脸埋在他胸口,未能见他如何神情,只听得头顶传来轻笑声倒是比刚刚面对面微笑时听起来轻松许多头顶的人笑着问“怎么突然撒起娇了真不多见啊,夹夹呢。”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扶住我的肩膀,一手又顺着我的头发安抚般地摩挲。
如此温柔的爱人,我会拼尽性命去守护。我会的,就这一条信念我这辈子绝不改变
“呐,你什么时候回家”家。我在木叶竟也有家了么。不,其实“家”这个词不过是一个概念吧,但凡在某处有牵挂放不下的人,那处便成了一个家。其实人的一生又何尝只有一个家吾心归处是吾庐。
头顶愈加温柔起来的语气表明他又笑了,“很快就回去,乖。”顿了顿,又道“等你回去时,我一定也到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便放心了许多。松开手退后半步,仰着头傻傻地朝他笑“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稍显粗粝的指节轻轻顺着脸颊侧爱怜而下,只这个动作便让我全然平静了。我想我定是输了,彻头彻尾地我就像是他最擅长调、教的那些犬类,他一个简洁的动作能抚平我所有的不安,一个简单的微笑便控制了我所有的情绪,若是他再开口给一个指令,大概我也会像帕克等一样不顾一切地去执行。
所以,我定是输了,在自然征服的过程中,我臣服在我爱的人手边,且毫无不满并以此为幸。
于是他暂时离开,我也以一种安稳的情绪去见失败而归但还没有绝望的木叶少年们,以及即将决定我作为忍者的未来走向的五代火影。
我想我大概会永远地留在这里了,运气好的话尸骨应当也会灰飞烟灭在木叶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