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完美,只要稍微改变一点,大概就会比现在好很多,好得像梦一样。
在那里,我靠坐在轮椅中,垂眼只间素色浴衣下浑身缠满了纱布,就连手指也没有完好的。只有一只右眼能够露出来,尚可视物。
那是一个夏夜,暑气炎炎,即便天已黑了仍能感到闷热。我能察觉到纱布下破损不堪的肌肤正燥热难受,别处的汗液在其中蜿蜒滑落,稍有粘腻刺痒,却又无从下手抓挠。
正闭上双眼等待烦闷过去时,一阵悦耳的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心境霎时变得柔和起来,抬头循声看去,恰好远远地望见半山腰上一抹亮色,元气十足的银发女孩身穿艳丽浴衣,正在朝身旁出糗的同龄男孩发笑。男孩显然很挫败,可面对女孩时也只能一味红着脸傻笑。
我有心想要提醒女孩不可捉弄青梅竹马的玩伴,但转念一想又不忍心破坏她此刻开朗的笑颜。于是注视小孩子们在长发少年人的护送下走下山脚,没入灯光璀璨、人影憧憧的夜市。
那少年的背影也比记忆中还要高大和挺拔。
没过多久,夜空被一片绚烂的花火照亮。山风吹过,总算吹散了些许闷热。
而守在轮椅背后的人就在这时弯腰握起了我的右手,动作轻柔好像怕愈合已久的伤口还会渗血。他凑近耳旁,呢喃的都是在相爱的日子里曾对我说过的所有蜜语和誓言。
他说,爱我。
即便此刻我已体无完肤,他仍用十分确信的口吻证明始终深爱着我,顿时心底涌现的柔情就如花火一样弥漫作满天星辰。
就在那最美好的时刻,我摆脱梦境睁开眼,拇指划开眼角的泪滴,目之所及只有挤在同一只枕头上的另一名熟睡中的女人。
天沉沉地黑,或许已经到了后半夜,但我已难再入睡。
大概是医院值班室的夜灯太亮、又或许因为心里惦记天亮之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于是轻轻地起床留下字条,独自穿过夜幕回公寓再作休整。
这里是深秋,不是仲夏;天空中有几颗遥远而彼此疏离的星星,没有烟花;这是黎明前至暗至寂的时刻,没有熙攘的人群或节日灯火。
用热水敷过脸后,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稍稍驱散,随着毛孔舒张,一整晚杂乱如麻的思绪总算能理清一些。在如此宁静的时刻,我下意识地走到窗前张望同一夜空下的远方尽管远方隐藏在森林之外、山以外、海以外。
虽然我想对二代目取名的“旗木与护”嗤之以鼻连我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取这样的名字难道不怕打脸但初代目和二代目的话都还在我的脑子里环绕,三代目体恤的话简短却也令我心里一软,而四代目所祝愿的“幸福”、以及他提到卡卡西过去受了不少委屈的事让我有些在意。
真地可以就这么抛下卡卡西其实早在佩恩一战中死后,我即便与樱桃相会,也放心不下他。“怕他一个人在时尚感到委屈”是我那时候的想法。
可是我真地有必要替他想这么多吗其实不同的人有不同种的幸福,我很肯定地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在目前看来那就是“自由”、想要和丽苏一起逃离。
想必卡卡西也会有他自己的幸福的。我还是别太自以为是地替别人操心了。
然而大约是我考虑的太过投入,未曾防备虚空突然降临。
出现在眼前的人我从未见过,只是这个查克拉似乎有些熟悉
“真是不得了你居然真地有写轮眼了,还是那么匪夷所思的能力。”他说。
见过我的万花筒能力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个查克拉的感觉是“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