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女人胸口有块小小的咬痕,那是今年之前在火之国国都的温泉酒店里留下的,我有意没去修复它,因此它成了身上不多见的伤疤。
联想到卡卡西新年那时曾对自己所说的话,“不在家里用忍术”、“不沾花惹草”,就连我也还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原谅他”的话,一年不到竟然一下子全都不作数了,当然,也都有各种各样的客观原因。
可白天他对忽然变成我的度母说“是你”,就连度母看向他时脸上也有莫名的笑意,可见他们似乎互相认得。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不,还是别武断吧,他们只是见过,大概那时候卡卡西在外看见有人和我很像,也没有多想。再算算时间,她第一次见到鼬时是在我躲进开发部后、出来之前,那么她以我的样貌活动的时间也没有太久。
可这件事总还是问问的好我这么猜来猜去,无甚意义,自伤而已。
等走出女浴,已经等在外面的人笑着站起来,展开了手里的羽织。
“咦刚买的吗”我走上前去摸了摸,样式很朴素,不过的确够厚实,下次再来浴室就用的上了。
“嗯,掌柜那里就有卖的。”他叫我披上,我虽然泡过澡后已经不觉得冷,还是没悖了他的好意。
“你不要嘛”我仰起头看看他。
卡卡西不知何时又搞了件分体面罩,只是没有护额,双眼的笑意是完整的。
就算家都没有了,面罩也会管够。其实面罩才是木叶技师的本体吧。
“我已经够暖和了。”他握着我的手,答。
听他这样讲,我只好揽着他的腰轻轻抱了抱,随后放开手臂,任他牵着我回家。
大约是就连指尖和脚跟都泡暖了,回的路上悠然了许多。走过一处坡道,双双站在路上仰头看一眼夜空的星星,刚好看见了滑过穹顶的流星。
一束、两束
他应该也注意到了,当我回头看他的侧脸时,他也有淡淡的感伤。
“卡卡西,”我忽然决定叫他,并对他承认我并不是所谓南方大陆的人。“其实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生活的那个时空,没有忍者、没有度母、没有千奇百怪的能力,和我一样普通的千千万万的人在世间每个角落简单地生活,追求着自认不简单的理想与目标。
“我的父母都很严格,大概因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我从小衣食、性命无忧,就只知道不能辜负家人的期望,所以成绩平平但努力学习,虽然天赋一般但坚持练琴,即便注定成为不了父亲那样令人尊敬的专家,也无法变成母亲那样耀眼的艺术家”
“但我没想到忽然有一天我会离开那个让我如此平庸的世界,在这里和其他忍者一样修炼实力,为了活下来,也为了帮自己身边熟悉、不熟悉的同伴活下来。说真的,这里的人的梦想要比我14岁以前遇到的人更一致,但一点也不比那些简单。”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勉强活下来了,该说是运气还是什么呢后来我遇到了你,那之后你就都知道了。”
夜色下,银发人的灰眼睛也显出趋近黑夜的深邃,但莹亮的光芒不减,甚至比星河还要璀璨。
他的目光紧紧停留在我身上,好像在问为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不想再瞒着了,说出来以后反而轻松些。”曾经因为独自保守秘密、总感觉还不能完全融入这里而孤独过,不过那样的感觉也已在多年前就淡了,只是今天才卸下全部外壳而已。
半晌,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