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万道宗的师叔祖,常十肆虽然没必要去靠这些赚钱,但他知道上面所说的每一样自己都做得不错。
可惜在一片贫瘠的伽马星上,他会的这些毫无用处。
从来没有过工作经验的常十肆把怀里的小常裕裹紧,准备先出门随便看看。
在常十肆闷在杂货店修养调整的这段时间里,伽马星的这次暴风季也终于彻底停歇,公共轨车上难得看到了其他陌生的面孔。
之前小白楼被毁的时候,常十肆那头长发也被爆炸的余焰烧焦了一截,他倒是顺势将头发剪短不过道真仙人没开通这项技能,剪得不伦不类显得有些邋遢,倒是将出色的容貌遮掩了几分。
车上几人看到这样的常十肆也没有过多注意,自顾自地随意聊着天。
这一阵子伽马星上讨论最热烈的新闻当然就是和平鸽办事处被毁,而也都派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掩饰,甚至在最近一次与拉莫派的斗争中强占了拉莫派的一个中型矿场。
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向那残忍的暴君倾斜。
“你们还记得修理师查理吗”
有人突然低声说。
“那个醉鬼查理他又怎么了”附近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整日醉醺醺的老查理,“我之前还想让他帮我老婆修修投影盒,要知道她马上就要看到大结局,如果修不好的话她肯定不会让我上床”
最开始提起老查理那人沉默片刻,苦笑一声“那你最好还是在地上多铺几层被子,老查理怕是帮不了你他死了。”
轨车内安静了一瞬,只能听到车轮行驶时如同迟暮老人一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小白楼被炸毁后,这辆由和平鸽组织建设的公共轨车自然不再有人维修运营,可能行驶不了几天。
“那真是糟糕透了。”
本想让老查理帮忙修理投影盒的男人缓慢开口,不知是因为即将上不了床还是因为突然得知老查理的死亡,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老查理那么大的年纪,从前又受过伤,其实也”
“昨天晚上,他家被流弹炸毁了。”
一个声音冷声打断这句自我安慰。
常十肆回头看去。
说话的男人刚好坐在常十肆身后,在此之前,他和常十肆一样都只是沉默不语的倾听者。
“也都派昨天拿下了一个矿场,为了庆祝胜利,他们放了一场烟花,无数的枪筒对准了无辜的人们,老查理不过是其中之一。”
男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帽子很大能盖过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见他的容貌表情,只能听到那声音中仿佛含着冰,藏着恨。
在轨车晃晃悠悠停下之前,车内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而造成这一切的男人则站起身,似乎没注意到在他有所动作那一刻,车内大多数人都下意识想要远离。
伽马星上的很多人都和哈塔大叔一样,他们恐惧战争,恐惧也都派,却只敢在锁紧门的家中对此低声咒骂,从不敢公开谈论他们的不满。
这并不奇怪,毕竟每个人都怕死。
但越是这样,那些敢毫不掩饰自己对也都派恨意的人就显得有些可贵。
常十肆跟着那个人下了车,他并不觉得那人口无遮拦年少轻狂活了一千多年的道真仙人偏偏就喜欢这种年轻人身上的反骨。
他记得哈塔大叔说过,也都派不介意用任何手段消灭反对他们的“挑衅者”。
常十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