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还依稀记得前世的答案。
“其一教导之,以君子之心坦诚相待,以身作则,教化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其二若教导不成,则远离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等之辈,应以圣贤为师,亲贤良之辈,远小人之徒,此乃良策。”
这一次,上官瑶依旧是这个答案,前世的她,至真至纯,一生无愧于心,此生无悔。
这一世,她必定也会如此。
上官瑶接过清絮递过来的狼毫,手腕轻抬,行云流水,落笔成墨,一气呵成。
周怀渊站在她的身旁,看见纸上的字迹,眼眸幽深如墨,袖口下的手握成拳,紧紧攥住。
是她的作风。
上官瑶写完后把毛笔搁置在桌上,扭头去看周怀渊,却看见纸上空白无一字。
“周公子怎么不写”
周怀渊眉头紧锁,仿佛很为难的模样,最后索性把笔搁下“这个问题实在难回答,周某愚钝,上官小姐美玉在前,我实在不敢献丑。”
上官瑶还要再劝,却听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时间到,我会将诸位的答案收集到一处,依照惯例,由山长和列位夫子选出前三,张贴到清谈院门前墙上。若各位有临时未到者,可抄录题目,派书童往清谈院中递送,不过只有今日,过时不候。”
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穿着粉色棉衣的女子从楼上下来,把桌案上的纸墨一一收走。
周怀渊笑了笑“看来周某只能交白卷了。”
上官瑶接过清絮递过来的锦帕,细细地擦拭了手指,劝慰道“周公子若是有其他见解,回去后书写再派书童过来递送便是。”
周怀渊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两人又在院中闲逛了片刻,不过上官瑶性子清冷,平日里不怎么与人交流,她只是与几位祖父的学生们聊了句。
而周怀渊的性子也冷得很,一时间,这两个大冰块凑到一块儿,周围的学子们虽然为他们的风姿所倾,也没有人敢上前。
一时之间,他们的座位上,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过了一个时辰,上官瑶觉得累了,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倦。
周怀渊道“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咱们回去前几日上官小姐送我的那本云姚,我翻了前几卷,现在回去还能再翻几卷。”
上官瑶展颜一笑“好呀,正好我也有古籍未看,咱们正好一起回去。”
他们两人从清谈宴上回来的路上,瞧见了有人捏着红梅的枝条,上官瑶忍不住叹了口气“咱们去看梅花,竟然忘了折枝红梅,这清谈宴只有今日能进去,若是插在房间里,整日都能闻到梅花的清香。”
周怀渊道“不若我再返回去,替上官小姐折枝红梅”
上官瑶笑了笑“算了,既然已经出来了,何必再返回去走吧,这红梅,明年再折便是。”
周怀渊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什么,只好与上官瑶一起沿着青石板路,各自回了院子。
上官瑶刚跨进门槛,清雁就从外面回来,捧着木匣子进来“小姐,我把云公子送了回去,云夫人让我把这个给小姐。”
上官瑶接过木匣,慢慢打开,里面是一本泛着黄色的古籍,书上放着一张纸条,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几个字。
务必三日后归还。
上官瑶笑了笑“看来云伯母是真怕了云沂跑出去,竟然把云先生最爱的这本书出借。”
她爱惜地抚摸着书,吩咐清絮道“把椅子搬到窗台前,正好对着窗外的雪景,翻看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