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天时间,石景县的各个工厂职工,突然开始用起一种叫做清凉贴的东西,这薄薄的一贴售价只有两分钱,贴在身上瞬间全身清凉,等不凉了揭下来,洒点水换个地方还能接着用,一天两个清凉贴用下来,明显感觉车间没有那么让人闷不过气了。
厂里的职工大多数都是全家老少都在厂里上班,家里条件少有差的,买上两小包在家备用很是方便。
当然,也不是所有职工都一天用两贴,大多数人都是实在热的受不了了才贴上一贴,就算这样,五千贴清凉贴还是在两天内卖光了。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一个红边,钟家门外就响起了让人期待已久的鸡鸣声。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钟骨就见门口十个大背篓并排立在门两边。费力的一个个拖进院里,左右张望一下钟骨小心的关上房门。也不知道冉冉姐找的谁运货,来无声去无影的。
做完这一切,钟骨又听门口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地上又有两个背篓,一篓是胶皮鞋,一篓是雪花膏。
把胶皮鞋和雪花膏小心的藏起来,钟骨趁着左邻右舍还没起床,去找平时的黑市小伙伴分清凉贴。
第一次拿清凉贴的时候,因为过重,林冉并没有把背篓装满,现在装满了,十篓粗略算下来有八万帖,来了七八个最信任的朋友,一人一篓多的分分,很快十篓清凉贴就被瓜分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钟骨手里的八百块钱。
这几天的走街串巷卖清凉贴,让几个人都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利润,一分钱的进价,两分钱的售价,里外里就是让钱翻了一番
一直躲在空间里观察的林冉,直到钟家最后一个拉着清凉贴的商贩离开,确认一切顺利,这才回到钢铁厂。
等回到钢铁厂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六点,打开广播,读了一天的晨报,起身去食堂吃早饭。
田文静打好饭走过来坐在林冉对面,“冉冉你今天起的好早,我醒的时候你都走了。”
“早上醒的时候,看你睡的熟,就没叫你。”左右一会儿也无事,林冉细嚼慢咽完解释。
“幸亏你没叫我,这几天做衣服我累的腰疼,”田文静嘴里塞得鼓鼓的,林冉不叫她,她也有闹铃,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多睡一会儿。
“你那衣服快做完了吧”这几天田文静都是点灯熬油的缝着,因为隔着床帘,林冉也没特别关注过。
“也就这两天就能做好,我把缝片都做好了,拼到一起就成了。”田文静要做她和姚珍珍的两人份,所以慢些。
努力咽下嘴里的饭,田文静又想起一事,“对了,冉冉,就你上次给我的那个清凉贴,我找到在哪买的了,你不是也要买么,等吃完饭咱俩过去看看”
这两天的时间,消息足够在需要的人里传开,林冉还是假装感兴趣的接话,“在哪啊,我跟你一起去。”
“就是黑市啊,”田文静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压着嗓子说,工资决定消费,大家很多东西都不是从供销社买来的,但谈起黑市还是不自觉压低声音。
“你知道黑市在哪”林冉也学着小声。
“这有啥不知道的,咱厂都知道啊。”田文静理所当然的说,说完才想起来林冉是刚进城的,“诶呀,你不知道也没事,一会儿我带你去逛一圈就知道了,不过得小心点。我听说最近好像还有上海来的雪花膏卖,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到运气。”
“那我跟你去碰碰运气,我主要是想给我妈买点清凉贴,这几天天热,机器老出鼓掌,她整天泡在车间里都快脱水了。”
田文静听着想到那天林冉给自己的清凉贴,那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