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也拿她没法子,只好常往盛老太太那儿去,一来好躲个清净,二来也想多陪陪祖母。盛老太太年岁大了,近来身子总是不太爽利,墨兰很是挂心。
“四姐姐最近怎么老闷在房里,既不出门了,也不来找咱们几个顽”明兰坐在下首笑意盈盈。
墨兰笑骂道“也就是这两日五妹妹去了外祖家,你也不来闹我,我才难得清净了这些许日子。”
明兰知她说的是玩笑话,也不是真的恼她,“祖母你看她,四姐姐又埋怨咱几个哩。”
盛老太太拍拍墨兰手道“我看明丫头说的是,你原先天就要出门吗,如今怎么转了性子日日往我寿安堂跑呢”
“祖母。”墨兰娇嗔道,“我这不是想您了吗,多来陪陪您不好吗”
两个兰你一言,我一语,又是惹得盛老太太好一阵笑。
外头刚落了雨,墨兰闲来无事对着窗子正瞧花样子呢,她给齐衡新缝了条腰带,总觉得太素了些,衬不起齐衡,想挑了清雅些的花样子绣些暗纹到上头。
说起来,齐衡有些日子没信儿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听二哥说近来官家圣体每况愈下,想来今岁的春宴也不会办了。
重生时日太久,墨兰已经记不太清前世的事了,只记得兖王逼宫、赵宗全进京勤王,大抵也就是这两个月的事。
这些年墨兰名下的铺子生意都不错,她私下里借着金玉楼少东家的名义,给如今还是禹州团练使的赵宗全捐了不少金银粮草。
赵宗全之子赵策英给了金玉楼掌柜一枚玉鉴,并允诺说少东家若有所求,必当竭力而为。
墨兰仗义疏财本就是有所图的,想着今后万一有个不测,也多条后路。
索性两者都是心知肚明,倒也算各取所需。
“小姐小姐,小公爷使人来说亲了”露种兴冲冲跑进屋里,压沉了嗓子低声道。
“是大娘子身边的木香姐姐同奴婢说的,她在旁伺候茶水,听的清清楚楚,说的就是咱们家的四小姐您呐。”
墨兰回神,皱了皱眉。春宴未开,齐衡也未曾来什么消息,况且平宁郡主对齐衡寄予厚望,连富昌伯家的荣飞燕都瞧不上,心心念念要给齐衡配个世家贵女的人物,怎会瞧得上她,还上门提亲实在是蹊跷。
“小姐,小公爷对您可真有心,好像还说动了郡主娘娘专程托了龚御史家的大娘子来,现下正和咱家大娘子在堂上吃茶呢。
奴婢想着,大娘子定会为小姐应下这门亲事的。小姐日后就是国公府的大娘子了。”露种在一旁兀自激动。
墨兰放下手里的绣活,“大娘子有吩咐人去唤我小娘吗”
露种回道“奴婢心急回来报信,未曾留意。”
虽则去岁正月里,由老太太做主,将府里的几个姑娘都记在了大娘子名下,算是嫡出。
高门大户里小姐们的亲事一贯都是嫡母做主的,连主君都不好插手。
但总归不是正经亲生的,外头也都知道,因而为了避免落个苛待庶女的名头,以示宽厚,通常都会派个下人知会亲生姨娘一声,以免落人口实。
无论亲事成与不成,林小娘那儿都应有些消息才是。
“走,随我去林栖阁。”
这边墨兰觉着昏沉沉的,那边林噙霜还在喋喋不休。
“依娘看,荣大公子的确不错,可惜原先娶过大娘子了。
可如今没了,下头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