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和如兰刚迈进袁府大门,冷不丁被人叫住,一回头,就看见荣飞燕挑挑眉从马车上踏下来,扬着下巴走过来。
她后面跟着余家二小姐余嫣红,只落后荣飞燕一步,此刻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方才那句话正是她说的。
“哟,好妹妹专程来给姐姐请安的吗”如兰冲余嫣红挑衅一笑。
那日马球,明兰本就得心应手,又有梁晗相助,自然势如破竹,将余家兄妹打了个落花流水。
愿赌服输,余嫣红黑着脸不情不愿的行了个虚礼,大概怕旁人笑她,顾不得和荣飞燕打招呼,飞似的逃进了袁府。
荣飞燕大概觉着余嫣红此举让她丢了脸面,也顾不得发难了,冷哼了一声,先一步走了。
之后的雅集着实没什么特别的,荣飞燕自诩身份尊贵,端着架子没搭理盛家姊妹,只是余嫣红时常在旁对她们怒目而视的,如兰觉着更没意思了,索性央着墨兰走。墨兰也正想离开,于是二人跟着袁月吟去见了袁家嫂嫂还有华兰,之后就告辞了。
因了是提前走,便绕去了偏门,本想静静的离开,没曾想打花荫下出来个人。
如兰被唬了一跳,定睛再看,那人一身妃色妆花缎对襟襦裙,神色倨傲,不是余嫣红还能是谁
“怎么走的这么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的,赶着去会情郎吗”余嫣红讥笑道。
墨兰有些恼火,不过是在马球会上明兰帮余嫣然赢了她一次,她怎么就缠上她们了呢
“这就是余家的家教吗”墨兰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
“哟还有脾气了你,你既做的出,还怕别人说吗”余嫣红今日格外的阴阳怪气,“你在马球会上,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的挤眉弄眼、卖弄风骚,勾搭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当别人是眼瞎了不成”
“你又知道了你那日打马球输给我六妹妹,竟还有闲心去瞧别人随口胡诌也说的像一些,空口白牙的就学人诬陷”如兰出口维护道。
余嫣红气急反笑道“嚯,我诬陷我余嫣红会诬陷她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家的庶女,也值得我去诬陷你好歹也算是正头大娘子嫡出的,竟天天跟在一个庶出的后头,真是笑话”
墨兰说起刻薄话来哪会输给她,“同你有关系吗我盛家再不济,至少主母宽厚大度。
总比你余家主母不容人,苛待前头大娘子留的嫡长女的做派来的好。还贪人家的嫁妆,窃了人家的遗物出来典买,流到了马球会上还不知收敛,要争要抢的,可笑的是还抢输了。
当初打赌说,见了咱们请安行礼,如今这幅做派,莫不是要反悔耍无赖”
余嫣红说不过她,气的脸都红了,口不择言道“你闭嘴你你,你得意不了几天了。就凭你也想攀上齐国公府,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告诉你,荣姐姐已经同小公爷议亲了,她家世高贵,你如何比得了有点自知之明,趁早死了这条心。不然荣姐姐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原来是荣飞燕吗可是上辈子嫁给齐衡的明明是嘉成县主啊。荣飞燕荣飞燕荣飞燕后来不是自缢死了吗怎么回事好像好像是在大街上被歹人掳去污了清白
齐衡临窗远眺,皇城内城上方乌云低垂席卷,遮云闭月,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外城大街上,却是张灯结彩,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官家圣体状况每况日下,怕是捱不了多少日子,朝堂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也不知要起多少纷争。
齐衡长吁了口气,心下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一转身,墨兰正捧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