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才下学,齐衡就匆匆走了。墨兰本还想同他说两句话,见状也只好作罢,和如兰明兰打了招呼就带着云栽回去了。
齐衡今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墨兰越想越觉着奇怪,实在没什么心思,草草用了晚膳,沐浴完就打算就寝了。
丹橘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还带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细长木盒,说是明兰让她送过来的,放下便走了。
墨兰看着眼熟,打开了才发现是只上好的紫毫笔。
墨兰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这支笔是齐衡送给明兰的。前世明兰为了明哲保身,也曾将两支紫毫笔分别送了如兰和她。她很爱惜那笔,只在齐衡跟前用过一次,之后便好好在房里挂着,可日日瞧见。后来就算嫁进了永昌伯爵府,也当成陪嫁一并带了过去。
墨兰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难不成单单只要重活一世,齐衡就能放弃明兰转而看上她
简直痴心妄想
大概日子过得太顺遂,她都快要忘了,齐衡上辈子有多喜欢明兰呐
“小姐,床铺好了,该就寝了。”云栽道。
墨兰惊了一跳,手一抖,那紫毫笔就落在了地上,断成了两截。
“呀,真可惜”云栽叹道。
她跟着墨兰在老太太那儿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只听着响儿,也知道这笔是难得的好物件儿。
“是啊,可惜了。”墨兰顿了顿,喃喃道“原就不是给我的糟践了”
云栽蹲下身子,将断笔用帕子包了捡起,“明日我就送去金掌柜那儿,让他想想法子,看能不能镶好,左右也是六姑娘的一番心意。”
墨兰忽起了性子,夺过那笔就砸在了地上。
“不许捡谁也不许捡通通出去出去”
云栽几个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发这么大的脾气,惊慌无措的退了出去。
翌日,墨兰向庄学究告了假,称病未去。盛老太太听闻她病了,没顾得上用朝食就请了大夫来看她。
墨兰心虚的躺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回她祖母的话。
“祖母,我就是有些头疼罢了,没什么妨碍的。”
盛老太太满脸的放心不下,“尽说胡话,头疼哪里能是小事,快叫大夫给你瞧瞧。”
“四姑娘这是肝火太旺了,可是夜里时常口干口苦,食不下咽”大夫搭脉道。
墨兰自然顺着他答是。
“无妨无妨,应是多食了些上火之物,我开个方子,四姑娘吃几帖就好了,平日饮食清淡些为好。”
大夫去了外头开方子,盛老太太又将墨兰说了一通,让她莫要贪嘴,好好吃药云云。
墨兰都一一应了。
晌午的时候,如兰和明兰也结伴来看她来了。墨兰推说身子不适,没有见。
如兰撇撇嘴,“四姐姐就是身子骨娇弱,不过吃了些东西,竟还能病了。”
明兰捂了如兰的嘴,“尽瞎说,若日日叫你吃那些个炙羊肉、一品锅的,怕是你也如四姐姐这般了。”
如兰一听笑没了眼,“若能日日吃我想吃的,我做梦都要笑醒了,还怕什么病啊”
明兰哭笑不得,“你啊你啊,我只说得出一个服字了。”
到了晚间下学的时候,云栽去拿熬好的药,回来路过学堂,远远就见廊下站着一人。
走近了才发现,是齐国公府的不为。
“听说四小姐病了,我家公子问,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