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的看向张子栋,下巴对着大门的方向微微一抬,示意他可以滚了。
张子栋如蒙大赦,他们一行人逃也似的冲往门外,不敢有半点迟疑,跑的时候,后背的皮都是绷着的,又怕筷子又怕刀。
跑出门外,一口气不歇,连跑很远才敢停下来,这才有逃出生天的感觉。
这小小的镇上,真是卧虎藏龙,一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不管张子栋他们一行人怎么揣测,留下闻宁舟在店里迷茫。
这件事,大大出乎了她所料,不应当,太不应当,跑得人该是她们才对啊。
砍这一下就忽悠住了,着实有点怂。
这个样子,还学别人在道上混,也不问问她周老七答不答应。
闻宁舟开始膨胀,她又开始怀疑她的金手指了,在满足她回家的事上没点成就,帮帮忙还是没问题的。
这才是天选之子该有的待遇。
她飘了,飘到扭头冲祁路遥邀功,嘴巴笑得张开,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笑容灿烂,“阿遥没事啦,我把他们都赶跑了。”
“狗东西,还敢欺负阿遥”,闻宁舟开始吹牛皮,“别让我逮到。”
“真是对力量一无所知。”
“周老七回头就是一刀,真的是,过分。”
祁路遥看着她吹牛皮,不知不觉间,也绽开了笑颜,她装弱卖惨,“还好你来了。”
“幸亏有你在,不然”,她说一半听了下来,垂下眼睛,不让闻宁舟看到她哀愁的目光和脆弱。
作精装弱,可真是我见犹怜。
闻宁舟心里的气还顶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阿遥就过这样的日子吗
在古代打工,就这么没人权,任由人欺负她,没有旁人能够保护,哪怕站在她那边,为她说一句话。
她只有自己,孤零零的,站在顾客和老板的对立面。
淦,不干了不干了,大不了教阿遥刺绣,她们一起在家绣东西还钱。
祁路遥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在酒楼工作,能名正言顺带山珍海味回去,在家刺绣的话,哪里够买那些菜的,而且刺绣的价格舟舟比她熟悉,不好从中忽悠,带好东西回家。
闻宁舟双手用力,把嵌在桌上的刀拔出来,桌子上留个印子,看样子得赔钱。
赔钱就赔钱,反正阿遥不在这干了,赔钱就算了,没有机会难为她。
闻宁舟想的是一套,祁路遥想的是一套,俩人的思路完全没有重合。
暗卫接到祁路遥的眼神,装作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样子,连忙一手拿账本,一手拿毛笔跑出来,仿佛记账时被这突然的变故吓懵了,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路老六,老六,你没事吧”,账房先生担忧道。
祁路遥摆摆手,“没事。”
账房先生的细微表情,把一个胆小懦弱的记账生表演的鲜活起来,“可吓死我了。”
“下次他们使唤你,你手脚麻利着些”,账房说这话,心尖都是抖的。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祁路遥,“嗯。”
“我们不在这里工作了”,闻宁舟说。
祁路遥扫账房一眼,道,“舟舟。”
账房先生连忙说,“感谢夫人出手,震慑住这群人,他们恐怕不会轻易再来找茬。”
“我们老板不在,我算是酒楼的二把手”,账房说,“桌子不用你们赔,今天路老六被找茬,我们都不敢出来吱声,张公子,恶啊。”
“这方圆几里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