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孩子不爱漂亮,闻宁舟没钱的时候怎么糙都行,有了钱,就给她臭美的权利了。
最后剩两个铜板,还要换成糖葫芦带回家。
她赚的小钱,够维持她们的日常生活,相夫人给她的首饰和银两,买药还剩下许多,那是她储备的应急资金,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动。
祁路遥在集市找了份工作。
女扮男装,在集市的酒楼里当跑堂,每天都能往家里带吃的回来,她说是后厨送的。
说是酒楼,其实就是个两层小楼,这是集市里最好的饭庄了,被祁路遥的属下高价盘下来,连店带人,整套装置。
祁路遥在这里工作,必然不用做其他店小二要做的事,她也不用住在后面的统一住处,每晚依旧回小院睡。
她天刚亮时出发,酒楼后院原来老板的住处,现在是她的,她在那和麒麟卫密谈,做她真正应该做的事,然后就命朱雀军搜集美味吃食,用酒楼的后厨做出来。
去的比其他跑堂晚,回家比所有人都早,还要时不时从酒楼带东西回来。
对于这些,祁路遥自有解释,她可能做不长,所以没有工钱,和老板商议,给她吃的就行。
带回来的吃的,都是食材上好,口味极佳,但外表很普通的菜,装在一个简单的食盒里。
闻宁舟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但凡她觉得奇怪的事,都会自我开解,然后将逻辑梳理自洽。
比如,祁路遥那么可怕的伤,十几天便好了,就是这个时代与现代不同,有神医圣手。
再比如,祁路遥总能搞来好吃的,虽说不付工钱,但这些吃的,怎么看也应该比工钱更多了。
闻宁舟猜测,是不是这个酒楼的菜烧的都这么好吃,随便带回来的味道都很棒,而且,大概是因为她男装的样子太玉树临风,当跑堂给酒楼长排面。
业务能力好,能揽客,所以老板对阿遥比较宽待。
还是怪她过分美丽,女扮男装同样风姿绰约。
总归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不够,所以闻宁舟不会轻易怀疑,自从来到这里,她就能很容易的接受所有不合理之处。
没有什么比她的出现更不合理的了。
夕阳染红天边的云朵,似是打翻了橘色的颜料,又添了一把火。
远处红的像在燃烧,闻宁舟站在院里水井边打水,目光掠过小院的泥墙,望向天边,光秃秃的树枝将夕阳分成几块。
一只寒鸦站在树梢,嘎嘎地叫,不成群不为伍,孤独又凛然。
祁路遥脚尖点地,凌波微步,用轻功往家赶。
她手里谨慎地捧着个食盒,今天她带的有粥,害怕洒出来。
百合燕窝粥,上一次给舟舟带回来,她怕舟舟问她燕窝不好解释,让后厨煮的时候放了冰糖在里面。
舟舟喝完就眯着眼睛说,“甜丝丝,还想喝。”
完全没有品出燕窝的口感,这次祁路遥就不紧张了,照例也放了冰糖。
祁路遥到家的时候,看到闻宁舟在许愿。
她脚不留声,闻宁舟虔诚的许愿,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根本没有发现阿遥回来了。
祁路遥故意没叫她,她停孟德斯那,没有再往前走,听到闻宁舟果然又在许那个愿望。
她无意听到过两次,却根本不能帮她达到。
“求求了,让我回家吧,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