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心,又能洗手做羹汤”,闻宁舟臭屁道。
祁路遥默认她的说法,遇到她的确很幸运,发现世间仍存光芒。
闻宁舟总爱和祁路遥搭话,能在异世遇到一个可以无所顾忌交谈的人,还挺难的,下一次可以这么瞎叭叭,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吃完早饭,到了喝药时间,美妙的时光总是短暂,祁路遥要迈过她今天的第一道坎了。
外用的要是暗卫给陈郎中的,祁路遥受的是外伤,解过毒吞下治愈的药丸,便不必再服药,因此他们没有给郎中,而是陈先生自己带的。
熬的草药早晚各服一次,这只是早上的,想到晚上还要喝,接下来的几天都要喝,她看到闻宁舟带回来的药包了,顿觉人生艰难。
这药是闻宁舟一大早守着,精心熬的,又用干净的麻布仔细过滤,已经没有药渣,她尽心尽力,忙忙碌碌,贤惠的像个田螺姑娘。
一勺一勺地喝药,就像用细锯条杀鸡,一点点的磨脖子,痛苦得不到解脱。
祁路遥身残志坚,托着半残之躯,撑着窗沿坚持半坐起来,她委实不愿一稍稍品味道。
双手捧着碗,垂眸看这深褐色的药汤,再抬头望着闻宁舟,眼波流转,欲说还休,“我可以”
“不可以”,不等她说出商议的话,闻宁舟脱口拒绝,极其冷酷。
祁路遥不会不喝的,这毕竟是人家姑娘费心熬的,她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早上喝一点,晚上喝一点。
仰头憋着呼吸,祁路遥一口气把半碗的药喝光,明艳的五官苦成一团,面前伸来一只素白的手,端来一碗水。
甜甜的糖水含在嘴巴里,祁路遥两腮微微鼓起,仰头看闻宁舟的眼神,满是感恩,可爱用在这样的仙姿佚貌上,有些违和,只是她此刻的表情,着实鲜活。
祁路遥喝糖水的时候,闻宁舟出去了,她喝完悄悄的咂咂嘴巴,回味一下甜丝丝的味道。
闻宁舟回来,手背在后面,似是藏着东西。
“猜我拿了什么”闻宁舟俏皮而立。
祁路遥警惕,“还有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