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宁舟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画面的冲击实在太大,她用前世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着那个暗器。
“我得把这个弄出来”,闻宁舟带着哭腔,鼻音嗡嗡的。
“忍一忍啊,会很疼,我手不行,你都这么惨了。”
“还碰到我这个外行,我不敢拔,手不稳。”
闻宁舟话是这样说,但这会除了她动手,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在放针线篓子里,找到一根针和一个小竹镊子。
在蜡烛火焰上灼烧一会,才接触伤口。
粗糙的消毒,学数学的医生,凑和用的药,流不尽的血,闻宁舟都替躺在床上的人觉得惨。
一个人怎么能流这么多血,闻宁舟换了好几块浸透的布。
“这得多疼啊”,闻宁舟轻声叹道。
她凑到伤口前,失去抹胸的约束,她脸几乎贴在了祁路遥的胸前自由的那什么。
屏住呼吸,闻宁舟瘪着嘴哭,还不敢出声,不敢吸鼻涕,就怕影响到自己操作,努力不让手抖。
一手用竹镊捏住暗器的后端,一手用针小心的往外挑。
直面血淋淋的肉。
闻宁舟看着可怜兮兮的,画面太血腥,她哭得太惨。
终于把暗器挑出来个头,她连忙用布按住四周,咬紧后槽牙用手把东西弄出来。
用手从肉里拔刀的触感,闻宁舟不想回忆第二次。
“我他妈,哪个臭东西打的”
“别让老子逮到,淦非拧掉他的狗头。”
“草草草”
闻宁舟一边口吐芬芳,一边抹着眼泪,擦着鼻涕,一边给祁路遥止血,洒上最后剩的一点药,双手紧紧的捂住。
一心好几用,闻宁舟哭着骂着,实在太惨,甚至让祁路遥觉得,这伤其实不在她身上,在这个姑娘身上。
“日他仙人板板,疼死了”,闻宁舟芬芳升级,破口大骂。
她骂为什么没有麻药,又骂哪个丧尽天良的打的,骂着骂着哇的一下,大声哭出来,连打着哭嗝。
刚才神经紧绷着,这会止血不那么紧张,闻宁舟腿都是软的,便抽出注意力能骂人了。
祁路遥无奈,气息微弱道,“我不疼。”
“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