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遥听完,觉得闻宁舟被骗了。
而且这男的骗术并不高明,居然打着她的名头骗舟舟,信里写的是甜言蜜语,让她都信以为真,当他们夫妻感情深厚。
实则他在外面乱搞,还推卸责任,推到她头上
祁路遥不动声色,问道,“你相信长公主能看上他吗”
这话恰是撞到闻宁舟的枪口上,她一直都没人分享,可给她憋够呛,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探讨八卦的,她必然是掏心掏肺。
“有一说一”,闻宁舟一本正经,“我一度也很纳闷,不过后来就想通了,可能还是看脸吧。”
“长公主也是个女的,没准也一见书生误终身”,闻宁舟说完皱了下鼻子,“肤浅啊,长公主是个瞎的吧。”
当着本人的面,说人坏话,这样的坦荡和骨气,除了闻宁舟,恐怕没有人具备了。
祁路遥敏锐的抓住关键字“也”,不过话到嘴边,被她强行咽了下去,还是罢了,她不想听闻宁舟讲她和渣男相遇的那段情。
“他很好看”祁路遥语气危险。
“一般般的好看,外表看起来挺有迷惑性”,闻宁舟评价的很客观,不带个人色彩。
偏祁路遥较上真,“和我比呢”
闻宁舟和渣男比美貌
她疑惑一瞬,接着便笑道,“那必然是阿遥好看。”
吹彩虹屁的习惯,占据了理智的高地。
“他比阿遥差远了”,闻宁舟与有荣焉,得意道,“不是我看不起人呀,他和我们阿遥站在一起,颜值只够给阿遥提鞋的。”
“不不不”,闻宁舟被彩虹屁蒙蔽了双眼,“提鞋都不配,就是阿遥的洗脚婢”
祁路遥听过的夸奖,各式各样,真诚流露的,借物夸人的,隐喻暗喻,写诗写词的夸都有,她往往不耐烦听这些虚伪的话。
闻宁舟夸得简直不能再浮夸了,祁路遥听得却很受用,在黑暗中抱住闻宁舟,幼稚又嘚瑟的挑了下眉。
“我觉得长公主应该不会喜欢他的”,祁路遥还在垂死挣扎,努力挽回自己在闻宁舟心目中的形象。
闻宁舟一切都了然于心般,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你不懂。”
她懂,她太懂了,她真的不会喜欢的,祁路遥初次,隐隐约约尝到了,穿马甲骗人的苦果。
“他就让你一个人住这”
开始了,开始了,祁路遥开始迂回战术,说陈长青的坏话,给闻宁舟上眼药。
“这大山里,你一个姑娘,住在这里要多辛苦,最重要的是,太不安全了。”
“他怎么放心的”,祁路遥在损人的时候,还要对比自己,“我是绝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你一起。”
她们第一次谈到离开的话题,竟是在祁路遥抹黑陈长青的对话中。
“也不是”,闻宁舟眸光狡黠,“是我把他忽悠走的,我不想和他住一起。”
消沉了一晚上的祁路遥,突然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闻宁舟简略的讲她让陈长青离开,至于她为什么愿意和陈长青成婚,又为何说等她发现是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用发现这个说法,来日方长,祁路遥自然会调查清楚。
在她确定了舟舟心里没有旁人后,整个人莫名轻快了许多,心口的洞被悄悄补上,里面呼啸的风停止。
闻宁舟睡着了,祁路遥还没有睡意。
她借着月光,看闻宁舟恬静的睡颜,食指虚虚的描绘她脸部的轮廓,最后将指尖,轻轻地搭在她的鼻尖。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