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的曾祖父是个神棍,一直都沉迷些黄符捉鬼的道术,时礼跟他并不亲近,曾祖父也对他颇为冷淡。
可是那天,这个曾祖父却罕见地叫来了时礼,死死看着他,对他说了一大串胡话。
他说时家惹来了凶恶的厉鬼,所有人都大难临头了。
唯一的解脱之法就是时礼跟一个女人媾和,生下一个孩子献给厉鬼,平息它的怒火。
时礼觉得这个曾祖父真是疯了,他早说过自己从来只爱尧烨,这辈子也不可能去碰其他人。
曾祖父见时礼不肯相信自己,怒火攻心之下吐了几口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只得说出了真相。
据他所说,时礼并非独生子,他的母亲怀着的是一对同卵双胞胎。
只是另一个孩子由于在母体时被脐带缠绕了脖子,一出生就虚弱无比,而时礼则像是吸收了兄弟全部的养分一样,十分健壮。
可好景不长,短短几天时间,时礼也像是被传染了一样,迅速虚弱了下来,眼看着两个孩子都要活不成了。
那段时间,家族里愁云惨淡,以为本就子嗣稀少的家族又要失去两个孩子了。
曾祖父接着说,他算出,这对双胞胎本是一个灵魂,却意外分开了,如果不杀掉其中一个,另一个也活不长。
他们中,只有一个能健康长大。
为了能有一个孩子,而所有人,包括时礼的母亲,都选择了时礼,而不是另一个脸色青紫的孩子。
而现在,那个被放弃的孩子回来了,来要回他失去的一切。
曾祖父说完这句话就断了气,眼睛却还瞪得大大的,盯着时礼不放。
时礼被盯得有些发毛,又觉得是这些老顽固又在耍他,愤然离开了。
从回忆里走出,时礼低头,看着身侧的妻子,轻轻勾起了唇角。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鬼呢。
啪嗒
卧室里的灯熄灭了,这栋绿山别墅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咯咯咯”
别墅门外,婴儿甜甜的笑声响起,一只小小的鬼手印出现在了房门上,仿佛在做什么记号。
翌日,时礼起得很早,为尧烨做好了早餐,然后才开车前往公司,临走前还不忘吩咐保姆记得叫醒妻子吃早饭,饭菜也要热一热。
保姆一一应了,目送雇主远去,然后,才开始收拾房间。
她将地上洒落的衣服收拾了一番,放进洗衣机里,然后就去热饭菜。
站在厨房里,扎着马尾辫的年轻保姆突然僵在了原地,半晌,她的身体才重新恢复了柔软。
她抬起头,原本褐色的瞳孔逐渐扩散,变成了骇人的漆黑。
“嘻嘻当然,做饭肉,要吃肉嘻嘻”
保姆拿起案板旁边刀具收纳架里的小型菜刀,看着刀背上反射出的惨白皮肤,笑容越来越夸张,几乎扯到了耳根。
她的笑声在这空荡的厨房里,显得无比恐怖阴森。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下楼梯的声音。
“唔,时礼,你做好饭了吗”
漂亮的黑发青年边打哈欠边走下楼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他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堪堪掩住了自己的腰臀,白皙挺直的双腿暴露在外。
随着他伸展胳膊的动作,布料上移,隐约可以看到,光滑细腻的大腿根处,有暧昧的痕迹一直蔓延到布料遮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