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伊莎贝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凝滞半天, 还是只能憋出了一个粗口。
靠。
她举起手臂,捏捏自己的脸等身的穿衣镜中, 身着白色研究服的金发女人, 也举起手臂,捏捏自己的脸。
脸并不是她的脸。
但脸上传来被拉扯的鲜明疼痛感昭示了
这是真的,她没在做梦。
原以为生活在一个奇葩天才创造的会说话的钟楼里, 本体时不时随情绪的起伏变大变小后我已经对这些超自然的事件接受良好
不
再怎么说,突然变成另一个莫名其妙的白衣金发女也不能接受良好吧
公爵是搞不懂机械师那些弯弯绕绕的聪明想法,也没有据此条件进行逻辑推理的能力在她看来, 自己只是被那个身份不明的黑怀特用奇奇怪怪的方法击晕了
是的, 伊莎贝拉非常确信, 那是种奇怪的、未知的方法, 因为她意识清醒的前一刻还握着勒紧怀特脖子的鞭子, 对方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行为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呃, 应该不是药剂的变化吧, 因为那个黑怀特下落不明,我自己所处的位置也
“这里是哪里”
这里根本不是怀特的休息室。
她此时所处的房间要比那宽敞、明亮得多
伊莎贝拉环顾四周,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白色的墙,白色的沙发, 白色的地面, 白色桌子白色的白色的白色的一切, 仿佛走进了一个白色强迫症患者的精神世界。
不清楚我失去意识后具体度过了多少时间, 但如果昏迷的时间很长,等在学院门口的弟弟应该会找过来虽然他肯定无法迅速找到我的位置嗯,但怀特并不知道弟弟的路障属性,他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处理昏迷的我的动作一定迅速简洁。
“如果是我的话”公爵沉吟片刻,“应当把受害者的手脚绑在一起,防止她逃跑,再把她关在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她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脚。轻松健全。
她又试着向上跳了跳,向前了跑几步体能正常,身体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排除被下药虚弱的可能性。
“所以,如果那个怀特脑子没问题的话,这已经不是我的身体了,也不存在昏迷中被灌下奇怪的药剂后变成了奇奇怪怪的金发白袍女设定啊”
这难道就是,狄利斯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里提到过的穿越吗。
确定了这并不是“经过奇怪药剂后产生变化的自己的身体”,而确确实实属于其他人,公爵稍微松了一口气,伸手在身上的陌生衣服里翻找起来。
虽然“穿越”到其他人的身体里很奇怪,但总比本体又被灌下奇怪的药剂好。
暂且确定这个金发女人的身份,再弄清楚我在哪里,想办法回去找狄利斯,让那个擅长应对这种事件的聪明鬼研究出方法把我变回来
至于我自己的身体,大概还处在昏迷状态,被那个穿黑色燕尾服的怀特捆绑在某个地下室里吧。
伊莎贝拉冷笑一声,手上翻找的工作并没有停止“下次等我见到姓怀特的不把他揍成狗啃泥”
话音未落,翻找口袋的手似乎就碰到了什么东西。
公爵把口袋里的硬物拿出来,发现那是一颗小小的铭牌,上面赫然刻印着一串人名
玛丽怀特。
见到姓怀特的就要揍成狗啃泥的公爵
她脸似乎有点疼,但是没关系,咳。
“玛丽怀特怀特的女儿,七岁的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