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属下的确追着脚印向下查了
心腹害怕到发抖的声音依旧很清晰但是,但是脚印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王都外的荒地周围没有丝毫人烟半径两百米内,没有一个居民
一群废物难道那个神秘人会飞吗
每每想到这里,理查德就气得胸口发闷。
他筹谋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渴望了这么久,总算找到机会,能彻底拉下来锁住的女人
就这么消失了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截胡
“别让我知道,那是谁”
文质彬彬的绅士,发出阴沉的低语。
与此同时,钟楼
“我出门了。”
“去哪儿”
机械师的脚步顿了顿,眼角的余光瞥向露台。
这是位于餐厅上层、楼梯一角临窗的小露台,窗台下放着一条长长的沙发床,窗框上有绿色的藤蔓植物。而伊莎贝拉正把晨间报纸盖在脸上,懒洋洋地躺在那儿晒太阳。
现在是她固定的午睡时间。
早已决定彻底退役的老兵在过于舒适的环境下养成了固定的午睡时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狄利斯想起,她一开始来这里时,还会因为中午睡着而发脾气。
但她是对她自己懈怠的精神状态生气,仿佛一只潜伏时因为没能时刻绷紧肌肉而责怪自己的豹子。
那个时候,伊莎贝拉总倾向于和他拉开距离无论她多生气,都会坚持着把他偷偷盖上的毛毯掀下来,叠好,再还给自己那份距离感仿佛是她赖以生存的安全感。
现在这副彻底放松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狄利斯注视着她撑在一边的手臂。
手臂和所有娇柔的女人一样,白皙光亮。
但他却情不自禁地想象这上面本应存在的伤疤伊莎贝拉所真正经历的伤疤。
我一直没能见到她长大后的真正样子现在的成年状态只是那些特殊火铳的影响真正的伊莎贝拉是什么样的
如此,等狄利斯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盯着她的时间有点过长了。
伊莎贝拉问出那句话后就没再出声,报纸依旧盖在她的脸上,随着呼吸静静拂动。
大概是睡着了。
狄利斯下意识往那里走了一步,又发现这次她的身上好好盖着毛毯。
嗯,毛毯好好盖着,脚和手也仔细裹了起来,没有束紧的头发呈最不会压迫脑袋的姿态在靠枕上散开,在阳光下焕发出水银的流动感。
是健康标准的午睡模板。
意识到自己没什么可做后,他手足无措地愣了一秒,就直接转身,踏上下楼的阶梯。
今天下午的确有着要紧的事务要处理停留在这里是低效率而不符合逻辑的行为。
为什么他刚才会想走过去来着最近用脑过度有些逻辑紊乱
“去哪儿”
然而,微哑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伊莎贝拉没有睡着,她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狄利斯回头,正好看到伊莎贝拉把脚伸出了毛毯她半坐起来,窸窸窣窣扯下了脸上的报纸,色泽惊悚的眼睛此时充满无害感。
大概是连续问了同一个问题两遍,她稍微皱起眉头“大中午的,你去哪儿”
狄利斯又下意识向那里走了一步。他想过去用毯子裹住她的脚。
“我出门有工作。”
哦,她又把脚缩回毯子里了。她拿下了报纸,在整理自己的头发。
没有可以帮忙整理的地方,也没有可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