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算上作为公爵的经历,伊莎贝拉也是头一次进入成年男性的卧室划重点,卧室。
曾经的未婚夫杰克住在宫殿里,更别提她和杰克的关系也远没有到登堂入室的那步,而且公爵大人并不是很喜欢杰克在自己宫殿里举办的大小宴会;而卡斯蒂利亚家族的那些男人一向自视甚高,他们是不可能邀请一个被光在黑塔里长大的野人进入自己的房间的,更别提和伊莎贝拉扮演兄妹情深呵。
所以,当狄利斯扛着伊莎贝拉走出电梯,直接推开某扇朴素的木门后
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伊莎贝拉的内心闪过一丝促狭。
但下一秒,她就被某成年男性直接头冲下扔了出去。从狄利斯的肩膀,呈一个抛物线,脸朝下砸到了类似床的家具上。
伊莎贝拉判断这是床的原因是,她似乎被很多类似棉制品的布料缠了起来,身体砸下后没有丝毫疼痛,铺天盖地的咖啡味直接窜进了她的鼻尖。
公爵大人
当确认出,她的脸的确是直接砸在床上时伊莎贝拉的眼底少见地闪过震惊与慌乱。
难道她判断错误了狄利斯不是个无害的嘴炮,而是什么有特殊癖好的恶心变态
“嘶。咕咕你着陆没摔到吧”
降落在枕头上的伊莎贝拉咬住了嘴唇,条件反射地就去摸索周围的坚硬物品。但狄利斯那熟悉的轻佻语气再次在身后响起,她依旧没有从中听出任何恶意,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危险的靠近。
除非狄利斯是个城府极深的家伙,否则他没办法在即将得手时,也保持着这样无害的语气。
如果狄利斯城府极深,那他可能早就从自己展现出的超常智力看出了端倪
伊莎贝拉的脑子嗡嗡乱响,她还没能从枕头里爬起来,属于孩童的手臂就敏捷地甩开缠在一起的布料,“叮铃哐啷”地似乎扫下了一大堆的物件,直到她的掌心握住了什么坚硬摆件。
伊莎贝拉气喘吁吁地握紧这块坚硬物品,狼狈地跳起,身体上每块能被调动的肌肉都处于绷紧状态,脑子极端冷静无论如何,我扑过去割开他喉咙的可能性是
伊莎贝拉回过头。
而某危险成年男性正头朝下挂在一堆高高高高的书籍上。
狄利斯此时像极了一条被家庭主妇拴在晾衣架上的干毛巾或者换个说法,干海带,因为他黑衣黑发,外貌不符合干净的毛巾。
长手长脚,挂在书堆上的干海带看上去很可怜,很蠢,很无害很不靠谱。
“咕咕,你是着陆在床上吧”
挂在书堆上的机械师摇晃着问道,“我在摔倒的前一秒把你扔到床上了,我确定方向和角度都没错。”
公爵大人
“哦,你看,这是我的房间,太久没收拾了,所以有点乱以前我经常被书堆绊倒、或者挂在书上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生活,所以在书堆上找点着力点爬下来也不费事,而且偶尔被挂在高处有利于大脑清除杂念,能帮助我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而且运动有益身体健康,在家里攀岩也是个十分方便的锻炼方式”
这条会说话的干海带看上去傻透了。
伊莎贝拉突然想起自己今早下楼时,对方那句但每次摔下去的时候都会侥幸挂在旁边的齿轮上,别害怕
所以,他是真的很多次摔下了楼梯,挂在旁边的齿轮上,就像现在在自己的卧室里摔倒,挂在书堆上吗
话说,这摞书的高度如此惊人,这货是怎么摔到顶端尖角的位置,又把他肩膀上的自己跨越书堆扔到床上的这是怎样的一套惊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