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利斯明明自表明身份之后,就再也不允许我去摸她头了。
头顶被触碰的感觉不亚于被撩了虎须但是,触碰自己头顶的并不是知根知底,任劳任怨,想怎么教训就能怎么教训的弟弟,而是一个无辜年轻的女孩子。
是的,女孩子。
就在对方轻声说出“妈妈”这个词后,不知怎的,公爵大人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些属于长辈的包容与无奈。
嗯,依照刚才的试探,如果这个女生真的没有说谎她才抵达诺德学院吗那就应该和前段时间狄利斯失恋的症状无关了吧。
至于之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没有谁比伊莎贝拉更清楚狄利斯的恐女症了,她想,那份紧贴大概只是某种角度下的视觉错觉。
这样一来,一个文静,好学,年纪轻轻,修养良好的女孩子,似乎不能被过多的为难。
“姐姐真的很会说话啊”
伊莎贝拉略略收起自己的恶意不过,必要的刺探还是不能减少
“姐姐刚才,在和爸爸聊什么呢”
依旧瞪着两人,脑子正向山地大猩猩同化的狄利斯明明同样是伪装,为什么叫她是姐姐,叫我是爸爸,我看上去有那么老态龙钟吗
哦,还是这个女学生年轻又靓丽,更符合小伙伴爱情观里的“战利品”定义呵呵。
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自己划进“被小伙伴割下头挂在马背上的战利品”范围内,并以此为荣的失智弟弟。
“啊,聊什么”
汉娜猛地回神,这才发现坐在两人对面的狄利斯呃,他什么时候坐到对面去了
也许是出于“咕咕一号战利品将被挤走”的危机感,狄利斯史无前例地对咕咕以外的异性这个女学生投入了他十二分之一的注意力。
嗯,顺带一提,其他异性占据的大约是百分之零点五。
而这份十二分之一的注意力,让他立刻读懂了对方隐含的疑惑。
“之前,你们俩抱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我坐到对面去的。”
咕咕主动搂着汉娜的胳膊爬上了她的膝盖,而后者笑眯眯地逗着小孩如果自己再拉开椅子坐在一边,改天就会传出“教授携家人出现在图书馆秀恩爱”之类的谣言吧。
狄利斯在“教授始乱终弃了前妻还强迫她生孩子”的奇怪谣言里早已领教了舆论的威力,尽管不知道造谣的那个家伙是谁,但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尽一切努力辟谣,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毕竟,狄利斯不希望,和咕咕以外的任何人被误会成“夫妻”。
而且,从理论上说,既然已经发生了一个吻,不管那是不是非自愿的,不管那代表了什么,不管自己对此的研究成果是什么自己目前就要和除咕咕以外的任何女人拉开距离,以避免无辜的女生卷进他们的关系里。
反正他也从没想过恋爱生子
“教授教授”
汉娜的呼唤唤回了狄利斯的深思。
他回过神来,因为想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吻,并第一次思考“恋爱”“婚姻”的课题狄利斯的耳朵尖再次微微发红。
“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教授看上去慌乱又尴尬“抱歉,我刚才走神了。”
汉娜轻咳一声“没事没事,就是,嗯,天色已晚,我想问问,关于我笔记本上的问题”
“哦,已经写好了,就在这里。”对,演算用的稿纸还是咕咕和你亲昵交谈时塞给我的她为什么连塞我稿纸时都要偷捏一把我的胳膊
太不公平了。
真不公平。
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