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当然知道但我现在已经崩溃到这种地步理智与疯狂的位置完全对调了好吗你他妈难道没意识到这份理智应该是在外面表露的吗你他妈没意识到我的理智已经只能在心里摇摇欲坠地说这些屁话吗
你是个以“复仇”为源动力的怪物。别去妄想一些与“复仇”相悖的东西。
见鬼见鬼见鬼见鬼
爱情就是狗屁玩意儿。
哈,没错,狗屁玩意儿,但这不妨碍我干我想干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开始吻他管他娘的
理智的声音似乎消逝了。
红鲤鱼和黑怪兽这两种一直被伊莎贝拉压在心底,针对狄利斯而生起的对立情绪或者,换句话说,这份喜爱之情的阳光面与黑暗面
此刻,它们达成了统一,并疯狂地催促着她的下一步行动。
而猎物本人
猎物本人依旧略略垂首,投来茫然而温顺的注视。
阴暗的巷尾,唯一漏下的一缕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
伊莎贝拉撑起手臂,缓缓凑近。
狄利斯眨了眨眼睛,注视变成了有焦点的凝视可能他的理智正在回笼吧,逃出“怪兽巢穴”后的弟弟恢复了卓越的思考能力
“咕咕你怎么在这里”
伊莎贝拉僵住了。
她看着狄利斯的眼神越来越明亮,焦点越来越凝实,小狗般的乖巧也转为了那副欠揍的轻佻之气。
她看着狄利斯转转眼睛,打量了一下他们俩目前的姿势,然后这货慌乱地向后靠了靠,自己吻过的耳朵尖慢慢变红。
“嘿,咕咕怎么啦我只是出于担心你的好意出来找你买鞋子不需要三小时”
理智的声音重新响起
你不是个年轻美丽的女人,也不是个温柔体贴的姑娘,而你知道,对面的这个智障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爱情。
他应该娶最美丽体贴的女孩,拥有最纯洁忠贞的婚姻,还会有一堆可爱的小孩,生活在和你无关的美满里。
你发过誓的,伊莎贝拉,你要保护他,而不是毁了他。
狄利斯值得最好的。
可是,我就是想吻他。
成熟点,恶鬼。
理智满满盖过疯狂,爆发的东西再次被压抑进阴暗的小黑屋,张牙舞爪的情感拍进泥底。
伊莎贝拉放开自己的手她发现,自己的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了他沾染着阳光的侧脸上
“咕咕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然而,她放开的手被反握住了。
她意图退回阴影的脸颊被捏住了,还像橡皮糖那般微微向外拉了拉。
机械师狐疑地打量着她,并发出了独属于嘴炮的评论“哇塞,你现在的表情真是丑死了。好像切成丝后又被捣烂的芦笋。眉毛皱这么紧干嘛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这个应该被大批女人淹死的王八蛋。
“呃,没生病单纯的生气咕咕,难道又是关于称呼的问题吗伊莎贝拉,老大,卡斯蒂利亚公爵,咕咕,怪兽”
她的脸颊又被揉了揉,揉脸的欠揍家伙进一步俯身,阳光从侧脸滑到了眼睫毛。
“你不喜欢的话,随便挑一个再告诉我就可以昵称只是昵称,无论哪一种身份,都是我唯一一个、独一无二的研究物嗯,就算伊莎贝拉也是我的研究物,小时候我就想研究你了。”
“真的,我只研究我感兴趣的东西,而你是我保持了这么多年研究兴趣的一个奇迹”
鼻尖抵上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