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耳朵。
我现在算是“被俯身压住”的状态吧
应该咬掉它
没错,应该咬掉它。
公爵大人的手指蜷在一起,发力,然后
就像之前在诺丁杉逛街,以小孩的姿态骑在他的肩膀上时一样,亲昵而赌气地拽了拽。
力道非常非常轻,还比不上机械师捏住钢笔的力道。
“喂,狄利斯。”伊莎贝拉听见自己的语气里掺杂着令人惊恐的纵容,“别撒娇,你都多大了,快起来。”
我为什么没有因为这货的失礼举动而抓狂
哦,因为这货比我还要惊慌失措,他的肩膀不停在发抖呢。
没错,我在安慰一个吓坏的孩子,不是异性。
失智的机械师没意识到自己正接触着什么,他略略发抖地他真的在发抖进一步加重了拥抱的力度,伊莎贝拉怀疑他把自己当成了他第一喜欢的星星抱枕。
作为回应,模模糊糊的声音从星星抱枕里传来“女人怪兽”
伊莎贝拉尴尬地扬起眉毛,就在狄利斯说话的时候,她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阵痒意。
真见鬼。
“好啦,好啦,我也是怪兽啊”
这是冒犯,这绝对是冒犯,但自己的语气怎么听上去还是含着满满的纵容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奇葩的恐女症是怎么来的,但如果你坚持认为女人就是怪兽的话,狄利斯你就应该赶紧放开我。”
狄利斯在自己的星星抱枕里摇摇头。
伊莎贝拉脸红了尽管“并不矜持”,但作为一个没有“身经百战”的处女,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脸红了。
这并不代表羞涩,这只是尴尬与窘迫
调戏弟弟的一切前提,是建立在好欺负的弟弟永远不会主动对她作出什么行为的基础上。
“我真的是怪兽哦。”
伊莎贝拉正疯狂试图把这货当成撒娇的小孩是的,撒娇的小孩子,形象性格都符合极了,此刻绝对不能把他当成成年异性,从而浮出什么该死的情感母爱,母爱,此情此景非常符合母爱,那副圣母画像大概就是这个姿势
“狄利斯,快放开我,否则怪兽会把你吃掉的。”
失智的机械师抬眼瞅了一下她。
伊莎贝拉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是真的被吓惨了蓝到发黑的眼睛竟然还有点潮湿,这让公爵大人莫名联想到了一只被挤在人潮里踩到了尾巴,从而哭唧唧的小狗。
我完蛋了。
我要投降了,玛德。
“不要。”
后者直直身子,心有余悸地搂紧了她,位置从星星抱枕转移到了她的颈侧谢天谢地,这个部位的敏感程度要好多了
“咕咕是特别的怪兽,咕咕是守护神。”
这货意识到自己正说着无限接近于情话的东西吗他不是个擅长语言艺术的嘴炮吗
公爵大人又挖出了埋在心里最深的泥地里的两个小动物你们该死的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给点他有点可爱以外的可行意见我不管我的大脑已经被他有点可爱刷屏了
红鲤鱼欢快地拍着尾巴他真可爱
黑怪兽阴沉地磨着爪子他真他妈可爱。
公爵大人这他妈有什么区别吗不要在关键的时刻意见统一平时面对这货你们不是吵得很欢吗
红鲤鱼继续在心底欢快拍尾巴我想现在就把他带到小巷子里亲他
黑怪兽则继续阴沉地磨着爪子你真他妈是个孬种,应该直接办了。
红鲤鱼但是应该先从接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