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酒保突然吹了声轻轻的口哨,露出促狭的笑容“那小伙子运气可真好,看啊。”
伊莎贝拉回头看去,赤红色的瞳仁微微收缩。
那是个漂亮得惊人的姑娘,头戴薄纱,头发是阳光般的灿烂金色,一举一动曼妙又动人。
她歪头,似乎是对坐在那里的狄利斯笑了笑,随后,竟然一揽裙摆,在伊莎贝拉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了。
这小子,没想到,还能真泡到妞吗
说起来,狄利斯似乎脸还不错来着呃,平时互怼的次数太多了,没怎么注意这家伙的脸啊。
话说,那个金发姑娘是谁来着怎么莫名眼熟
梅瑞娜很轻易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她迷人又可爱,总是能够凭借容貌轻易吸引一帮蠢货就像是某种天赋,梅瑞娜很擅长从这帮蠢货中,挑选出可以为自己所用的牺牲品。
而现在,她需要消遣,需要撕烂一些赤红色的东西。
毕竟她已经没有红色的肖像画了,不是吗
作为绝不缺忠心仆人,身边永远带着暗仆的一国公主随意走进一家庶民废物聚集的肮脏酒馆,随意勾出一个肮脏的男人毕竟肮脏的男人,即便死去,也没人会调查,不是吗
梅瑞娜需要一些红色的消遣。
而任何一个肮脏的庶民,都能为她红色的东西
嗯,这是仅此于撕烂那贱人画像的消遣啊。
抱着这样的心思,梅瑞娜在酒馆里那个最肮脏的男人身边坐下了。
他的头发是肮脏的黑色,眼睛也是肮脏的黑色,裹在肮脏的旧大衣里,抱着一块锈迹斑斑的怀表,独自缩在一张小桌子上。
孤僻、阴沉、不起眼,十分符合自己的目标要求啊。
“你好。”
梅瑞娜理好自己的裙摆,露出了招牌的甜蜜语气,“你介意我在这儿坐下吗,先生”
对方眼都没眨。
“我介意。这是咕咕的座位,请你离我远一点,否则我可能会出现间歇性癫痫或猫叫综合征,谢谢。”
梅瑞娜
她被对方奇异的态度噎住了,但很快就调整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先生,你真幽默。”
狄利斯“不,我不幽默,我快吐了,你可以看看我颤抖的手。”
梅瑞娜顺势看去。她发现对方手上捏着一杯即将爆开的草莓奶昔,而泡沫的确不停地被他发抖的手抖出来。
噫。
在酒馆里喝草莓奶昔,这是个怎样的废物啊。
但这反而更坚定了梅瑞娜的决心对方越不合群,她才越好做后续处理工作,不是吗
“服务生,麻烦给我和这位先生都来一杯红酒。”
位于角落的机器虫缓缓振动了一下翅膀,“咔吱咔吱”地飞向了吧台。
那边的吧台,胡子拉碴的大汉迅速拿过在半空不停振动的虫子,一个坐在高脚椅上的嫩黄色影子往下躲了躲,只露出了一个亮晶晶的玩具小王冠。
梅瑞娜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可没兴趣观赏平民的破酒馆,嘶,那个虫子服务生是什么年代的机械造物了,甚至都比不上皇宫里人形的传送物。
这里的一切都肮脏又恶心该死的理查德。
“先生,你不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吧我注意到你没有点酒。”
狄利斯目光呆滞地瞪着自己手中的怀表,嘴里念念有词“我讨厌酒精,我想喝奶昔,我很介意,麻烦你们都远一点,咕咕,还要坚持15分钟,坚持咕咕,芦笋不,我不能一个人呆这儿”
公主轻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