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这货正和自己的女仆互竖中指。
第二个共度的夜晚,她在宝藏库那里悄悄安插了几个机关,并表示要回房间睡觉,让对方自便。
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伊莎贝拉想,那个刻意被拧松的弩箭机关应该没有真的把人当场扎死,但吊在宝藏库门前一晚上也足够他惊慌失措了。
结果发现这货依旧在图书馆和自己的女仆互竖中指。
第三个共度的夜晚,她刻意打开了图书馆的窗户,让窗户的视角对准了直通森林外的小道,力求一览无余,灯火通明。
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伊莎贝拉想,也许他真的如他所说,并不渴望我的财宝,那他如果能顺利逃脱的话,我就顺势不去追捕了吧
结果发现这货还在图书馆和自己的女仆互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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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想把这货的中指撅断。
撅断算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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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共度的夜晚,发生了如下对话
“你为什么总在和我的女仆竖中指啊你能不能干点其他有意义的事,你不是聪明的科学家吗”
“因为她一见我就对我竖中指啊”
“那除了竖中指以外的事情你就不会干别的事了吗”
“公爵,我已经很忙了,我在给您编写破除诅咒的计划,在翻找您当时遭受诅咒的史料记载,还要给您那毫无舒适度可言的被套拆除丝线”
“我没有让你给我的被套做什么舒适度改造你胆敢”
“如果不是您晚上睡不好,为什么您总要在这个时间点跑来图书馆打扰我的工作我是很忙的,您在我看书做记录的时候坐在旁边哼哼唧唧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才没有哼哼唧唧”
“好吧,抱歉,野熊是不会哼哼唧唧,野熊只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你过来,老娘今天就要撅断你的中指艹,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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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共度的夜晚,伊莎贝拉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把头搭进桌上的枕垫。
这个枕垫是第二个夜晚后的早晨时汉娜递给她的,小女仆一边忙着和狄利斯继续互比中指,一边严肃叮嘱“主人,就算您宁愿趴在书桌上也要和这个家伙共度夜晚,也要枕在高贵豪华的枕头上,否则您的颈椎会受不了”。
暂且不提高贵豪华的枕头和颈椎舒适度其实关系不大,也不提自己守在这货旁边只是提防他逃跑,更不提小女仆心中那深深的误会
伊莎贝拉把脸往枕垫的深处埋了埋,并静静咬住了舌头。
火焰在烧。
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一晚每一晚那烧灼的疼痛感都在不断攀升。
这份诅咒看似宽容,没有什么“满十七岁不破解就死亡”的期限事实上,谁能够在夜复一夜的可怕灼烧下永永远远坚持下来呢
伊莎贝拉之前能。
但她明白,总有一天自己会彻底崩溃。
而今天晚上,似乎找不到什么能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没有和旁边这个年轻小鬼瞎逼逼的中心话题
“沙拉。”
旁边看书的男人,似乎把手中的纸页一次性多翻了好几张。
是找到,什么关键线索了吗
伊莎贝拉想探头问问,但疼痛让她的额头挂满汗珠,从枕垫离开只会让陌生人完全看清她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