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中那句话, 真的是应验了, 这就是一场谁跑的快,谁就能活命的竞跑, 可是进入老年的曲大驴跑输了。
黑瞎子的一巴掌拍下来,曲大驴的腿直接就咔嚓一声断了,也许是他没有发出来声响,也许是黑瞎子和豹子不喜欢吃人肉, 一地惨嚎的曲家大队的狩猎队,还都活着命,只是不是胳膊折了, 就是腿断了。
这一帮人被收拾了后,黑瞎子和豹子才发现那股子浓香不见了,不过山中的野兔等野物多了起来,倒是让它们不必饿着肚子过夜。
吃饱喝足,黑瞎子和豹子慵懒的往自己的洞穴和树上撤退, 只留下黑暗中,曲家大队的人慢慢的往山下爬去。
“我怎么听着人哀嚎呢”王成挖挖自己的耳朵,边抬着猎物, 边和身边的几个兄弟说着。
“我也听着了,不会是野兽下来了吧”
“下来了也正常,今天真是邪了门了,都没有碰着啥大家伙, 就这些野猪,都得来不费功夫。”
王家村大队的村民们一个个开口说着,虽然猎物来的容易,但是这邪门的事情,在回程上,一聊起来,配合着传过来的惨叫,一个个王家村大队的人都有点被吓着了。
“瞎说什么呢那是咱们一早的上香有用了”王大牛看了沥青一眼,心说,邪门的家伙其实就在旁边,但是他能说么
不能,下次还指望带着这个邪门的家伙,能够拿更多的猎物,是的,在王大牛看来,他们今天不是狩猎,而是上山拿猎物。
要说听了惨叫声,王家村大队的人怎么能无动于衷,其实这也与天黑有关系,而且他们身上都多多少少的挂着猎物,民以食为天,尤其是刚刚算能吃顿饱饭的王家村人,更想吃肉,而狩猎就能满足他们村里人吃肉的渴望。
狩猎队上山了,一队,两队,三队。
而王家村的村民和知青都上去了,只有戴罪之身的牛棚住户们,没有那个权利上山,一是怕他们跑了,二是也怕山里迷路,把这些好不容易养出来样子的住户们变回了原型。
“爸”
吴俊劳的儿子吴爱生远远的就看着了村道上等着的吴俊劳,他一下子就跑了过去。
“爸,你过得都好”
其实不用问,吴爱生都知道自己父亲过得好,头发一丝不苟,脸上也没有怎么掉肉,反而看着比来时要精神胖了一些。
“都好,都好,你妹子呢,你妈呢”
吴俊劳看着自家儿子,那叫一个开心,自从收到了自家儿子也来这边的消息,他是天天盼着,只要没有了活儿,他就要到村口守着,这十八天后,终于守来了自己的儿子。
“爸,我妈还有我妹子都来了,我辞了工,爸,你不怪我吧”
说着,吴爱生就看看自家老爸,要知道自己可是从一线的骨干,变成了锅炉工,这个还只能算是普通的打击,每天街道,单位不停的游街,才是自己最受不住的。
“爸,我不想认错”
吴爱生低下来脑袋,不认错,是怕说爸爸什么,都会给在这边的父亲增加负担。
“不怪你,要是怪你,我就不让你过来了,虎狼之地,君子避之,之前我的殉道的想法是错的,留着有用之身,才是方得始终。”
吴俊劳拍拍自家比自己高的儿子,感慨的说着。
这个时候,吴俊劳的媳妇和女儿也走到了跟前。
“老吴”
“老孟”
夫妻见面纵然有千千万万要说的,也是对面无语,眼中包含千万个话语,他们的这一代人是含蓄的,有苦有泪,相逢一笑,两人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