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蛋又愤怒又委屈,那几个男孩对他的欺负和辱骂已经被抛在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对姐姐一意孤行的不满。
他明明已经说过不计较了,姐姐为什么还要做的这么过分。
三个人一路无言的回了家,刘铁柱早就受不了这种莫名压抑的气氛,一溜烟儿跑进了正屋。
楚二蛋也垂着头不说话,他在等,等他姐的一个解释和对他的安抚。
可楚虞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只对他说了一声“去做晚饭”就回了屋,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晚饭的时候只有姐弟两个坐在餐桌前,楚江山因为放学后要在农场遛一遍地,所以这几天回来的都比较晚,特意嘱咐过不要等他吃饭。
姐弟俩沉默的吃着饭,屋里安静的有些压抑,最后还是年纪小的楚二蛋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姐,你今天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我都已经说过不介意了,你不觉得你”
太过分了吗。
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来,直觉阻止了他。
楚虞放下碗,粗瓷与木桌碰撞,发出略有些沉闷的响声,像敲在人的心上一样。
楚二蛋看向她。
那一惯表情淡淡的脸上,染上了几分金属般的冰冷。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的,或者说”下一秒她的语气更冷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
楚二蛋再怎么聪明机灵,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平时他可以仗着兄姐的纵容宠爱,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调皮和坏脾气。可当楚虞真的用这种冰冷无情的语气和他说话时,楚二蛋怕了。
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甚至不敢像以前一样哭出来。他的确聪慧敏感,哪怕在紧张和害怕下,也能下意识的对当前的情况作出判断,所以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现在哭是没有用的。
事实的确如此,如果刚才在学校的是原主或许能听进去楚二蛋的话,口头教育一下那几个孩子就算了。
可惜不是,这个人是楚虞,她帮助楚二蛋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也不是源自于什么血脉亲情。
就像她当初想的那样,她用了原主妈寄来的钱,作为交换会保护原主的哥哥、弟弟到成年,但这其中绝不包括,允许别人仗着与这具身体的关系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
换句话说,她会保护楚二蛋,但楚二蛋还没那个资格向她提出要求。
哪怕他还是个孩子也一样。
一直到楚江山回来,两人都没再说过话,楚江山累了一天也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吃过给他留的饭,就熄灯休息了。
楚虞预想到昨天那件事没这么简单就过去,毕竟她不光打了人,还把书都撕了。虽说她只是把他们做过的还回去,但是书毕竟是花钱买的,被找上门也很正常。
只是她没想到,被叫家长的不是楚二蛋而是楚大哥。
楚虞坐在炕沿,把一个煮鸡蛋塞到楚大哥手里,示意他揉揉自己脸上的淤青。
结果这人剥掉蛋壳,一把塞进嘴里,边吃还边冷嗤道“那帮瘪犊子玩意儿还想打我,四个人怎么了,还不是被我揍了一顿。”
楚虞抱着胸听他在那吹,然后看着他嘴角的淤青冷笑一声。
楚江山看到她的表情立马辩解道“他们伤的更重,有一个鼻子都被我打出血了。”
他吞掉最后一口鸡蛋,喝了杯水又道“我还没说你呢,二蛋在学校被人欺负,你怎么不跟我说就自己去了,要不是这帮傻逼嚷嚷着给老弟报仇来找我,我还不知道这事呢。”
楚虞又拿了一个鸡蛋,给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