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人敢问他牵条狗去做什么,也没人看直视他的眼睛。
除了身份之外,他本身也是实力不错的好手。
他刚刚抬一条腿迈进去,就听得一声凄厉惨叫。这叫声分明是痛至极致,或者恐惧到极致才能发出的声音。
像是阴曹地府索命的,大管事想。
他走上前,看到一幅惨象。
一名面色青白的杂役捂了耳朵,痛的手脚抽搐。红艳艳的液体顺着指缝淌下,侵染了肩头。
分明是割了耳朵
大管事目不斜视,牵着狗走到白衣少年身边,问道“少爷,狗牵过来了。”
正是赵枚吩咐他去找一条恶犬
大管事大抵能猜到会发什么了,不过不太愿意往深了想。
赵枚依旧坐在宽椅上,半阖眼,心不在焉。他动不起一丝恐惧和怜悯,交叠双腿,手指拨弄着猫爪。
灰猫坐在他身上,阴冷的眼睛注视大管事的到来。
有那么一瞬间,大管事以为是赵枚在看他。
赵枚听到他的声音,淡淡应了声,道“放狗。”
这一声吓得那杂役顾不得耳朵,连忙叩头求饶,满脸是血,狼狈不堪。
敖犬闻到这血腥味,眼角也红了,毛发竖起,喉咙里发出深深的呜噜声。
大管事放开链子。
他有些怜悯地注视着杂役。
接下来他看到喉咙被撕裂,五脏六腑拖出来的惨烈模样。他有些想吐,可斜眼看到赵枚安然的模样,那一点恶心感也荡然无存。
恐惧沿着骨头一节一节爬升。
这还是人么
赵枚慢慢捏着灰猫的后颈皮,又捏捏猫尾巴,灰猫不满地要抓他,被他按了下去。就连这练气大圆满的凶兽也是怕他的。
“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大管事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院里的杂役收了贿赂,就要把这里头的事情往外头传。罚是该罚,只是这惩罚未免也太
赵枚睁开眼睛,目光冰冷。
“三天前,你给陆冰凉写信写了什么”
分明是杀鸡儆猴大管事猛的反应过来,抬头死死盯住他。
赵枚满不在乎,一字一顿“一次机会。”
“我暂时不能杀你,可别的我能做到。我到要看看,陆冰凉能不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