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也不能大意,没准还会有手鬼的兄弟出没,腿鬼脚鬼屁股鬼之类的。
一个手鬼已经够恶心了,要是真出现什么屁股鬼之类的玩意,那得多辣眼睛。
锖兔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忧,眉眼一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里应该不会有鬼了。”
这是黑泽莲第一次看到他笑,少年的笑容单纯又干净,极其富有感染力和治愈力。
他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森鸥外的奸笑,太宰治的坏笑,西索的变态笑,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白仓草,顿时觉得少年之笑真是世界的珍宝。
“你为什么不问我刚才说谎的事”黑泽莲顿了顿,说,“谢谢你了,那个家伙比手鬼还要难缠。”
“你有你的难处,你不想说不用告诉我。”锖兔撕下一截衣摆,将自己手掌处的伤口包好,并利索地打好了结。“况且,是我应该说谢谢你。”
锖兔知道,如果不是黑泽莲的善意,他在这片森林里时,就已经被手鬼捏碎并吃掉了。
虽然他对黑泽莲能够进行时空转移的能力感到好奇,但对方明显不想说,他也不会多问了。
“你怎么会想起来说西索的妆花了”黑泽莲暗搓搓地想,没准西索现在真跑去补妆了。
“是真的花了。”锖兔指了指自己右眼角的地方,“这里。”
两人继续朝前走去,不一会儿就看到那堵参天的高墙从天空竞技场转移过来的墙壁。
墙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一时之间也不能分辨是不是鬼的血鬼术。
“义勇”
锖兔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众人之中,一脸茫然同门师弟的富冈义勇。
在这次的选拔开始时,富冈义勇被鬼袭击陷入昏迷,锖兔便将他托付给了其他考生照顾着,然后几乎凭着一己之力,消灭了这里除手鬼外的所有鬼。
“锖兔”
富冈义勇醒来后四处寻找锖兔,始终没有找到,原本以为锖兔已经遇害了,在看到对方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激动的神色。
黑泽莲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那堵墙走去。围观的考生们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请多保重了,锖兔君。”他轻声说道。
男孩子之间纯真的友谊让人怅然。
黑泽莲对于自己没得到过的东西,从来都是羡慕的。
他细数了自己走过的二十二年,很确信自己没有遇到过那样纯真的友谊。他有些羡慕富冈义勇。
同时在心底也升起了一份隐隐的期盼,自己会遇到一份真挚的友谊吗
说不准呢。
再回到横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虽然天空竞技场没有让他做出经济赔偿,但也是把他当成了免费的搬运劳动力,整理了整个竞技场的仓库。
还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
西索全程看笑话,似乎是把锅全推到他身上来了。
黑泽莲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还在琢磨着锖兔和富冈义勇之间的友谊说起来他也没有和锖兔好好道别。不过也没关系,锖兔已经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了。
以后有机会再回去看他吧。
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黑泽莲,心情很是不错,平时看到森鸥外都是避开走,今天居然主动打招呼“首领,你今天看上去身子骨十分硬朗。”
森鸥外嘴角一抽,心想硬朗这个词是形容老年人的,随即毫不客气地反击“我身子骨是不是真硬朗,黑泽君试了才知道。”
黑泽莲都没去琢磨他话里的意思,目光就被不远处走来的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