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身为小傻子,他也压根没有脑容量去忧愁有的没的。
只要不饿肚子就成。
程家夫妻俩不在期间,这小傻子要是出什么事情,那对夫妻还不得找自己。她又不能杀人,以后不得麻烦的很。
在怕麻烦这方面,她跟她姥简直一个德行。
好在这天傍晚,程家夫妻还是回来了,只是这对夫妻回来的时候,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程建民脸上和脖子上有几道带血的挠痕,刘阿琴脸颊上带着红红的手指印,两边脸颊都像是被用巴掌给扇红了。
这两个人,凌晨原本是想去找赌坊里的熟人借点钱,去招待所住一晚上回家。
前面流程没错,只是程建民手里一有钱,就开始心痒,死活不肯离开赌坊,非得来两把,把今天借到的钱给赢回来,省得下次还要掏自己的口袋还。
然后,差点把裤子都输掉。
要不是刘阿琴撒泼打滚,程建民赌的眼红,差点就要把房子也给抵押掉。
虽然后果是被要面子的程建民打得脸都肿了,可对刘阿琴来说是值得的,至少她的家是保住了,不会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筋疲力竭的刘阿琴也没心思找茬,只是看向顾念的眼神阴森森的,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似的。
顾念心中一个咯噔,想着这个程家,她大概是待不住了。
现在程家缺钱的很,刘阿琴原本想要把这个能干活的丑丫头留给自家傻孩子当童养媳。
但傻儿子今年也才八岁,距离成年讨老婆还远着呢,现在程家最紧要的关头先度过再说,比如先把刚欠下的巨额赌债给还了。
今天欠下的钱,夫妻俩不吃不喝干活一年都还不完,如果能把这丫头给卖了,就算因为丑卖不了太多,但也能填补一些空缺了。
明天,明天一大早,她就去找村里那赖子商量丑丫头的价钱。
极度疲惫之下,刘阿琴想着想着,便入了梦乡。
顾念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着心事。
窗外再次出现那双眼睛,这几天她已经被盯习惯了,仍旧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思考明天她要离开这个村庄的事情。
但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顾念被套麻袋了。
套她麻袋的正是隔壁那狗崽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或许今天晚上程家那堂屋门根本就没有拴上。
顾念发现是他,便装作睡着的模样,想要看看这小孩儿到底是想干什么,结果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套她麻袋。
小孩儿大概是因为身体弱的原因,力气不大,拖动顾念很费劲儿。
顾念为了少吃苦,遇到有坎的地方,趁着小孩儿埋头往前拖的时候,稍微曲身配合了一下。
饶是如此,小孩儿将她从堂屋里拖到院子外的时间,都花了半个多小时,那时也已经气喘吁吁。
躲在暗处的大灰灰、小灰灰,以及新加入的被命名为碎玉的小蟒蛇、命名为翡翠的碧绿小蛇在暗处观察。
除了前方专心于拖麻袋的小孩儿没发现,其余四只旁观动物早就发现了顾念的配合行动。既然人清醒着,又没有让它们帮忙,它们便不需要出手,只要暗中观察便可。
次日清早,何寡妇一觉醒来,做了早餐,以前每天都会早早起来坐在门槛上看天的儿子依旧在房间一动不动。
她敲了敲门“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