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的胡搅蛮缠,最终也没能成功。
这里是什么地方,正规大医院,像他们这样的人见的多了,来几个就赖钱不给,医院哪里还开的下去。
二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医院,结果村里赶牛车的以为刘阿琴是真的中了蛇毒,少说得住院两三天,便招呼也没打一声就早早回去了。
这大半夜,县城里铺面早都关了,黑漆漆一片,刚才因为在医院闹,门口门卫大爷也不让他们进,只能找个避风避雨的屋檐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凌晨一点多,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深秋的夜里的冷风夹着细雨,吹的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妈的,老子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这几天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程建民唾骂一声,踹了下这户人家的门槛,双手不停的搓着胳膊。
因为情况紧急,出来的时候他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刘阿琴穿的也不多,虽然都是长袖,但非常轻薄,虽然不露肉,但也不防风。
刘阿琴眼神一闪,嘴巴紧闭,不敢说什么,生怕让他想起来然后把自己揍一顿。
“真他妈晦气”
程建民气不过,又骂了一句。
这几天又是柴房塌了,又是被蛇袭击,还进医院花了这么多钱,结果什么病都没有,医生还说刘阿琴都身体健康极了,反而程建民都身体有些虚。
最后还因为撒泼被赶出医院,没有地方落脚。
招待所距离医院有好几站的路,这大晚上的,摸黑走路,也不知道走多久才能到。
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上的钱都花完了,也没钱住招待所。
刘阿琴蹲在地上,冷的发抖,忽然想到现在家里只有他们儿子和那水里捞起来的小丫头在,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都没有心情去关注儿子,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以前经常回到娘家,一连两三天不回来。
那时候程建民也会在县城赌坊里耍钱,连着几天不回家,儿子一个人也过的挺好,没缺胳膊断腿的。
说白了,就是傻子一个,刘阿琴有心再生个孩子,对聪子根本没有多少怜爱之心。
程建民亦如是。
想到那小丫头,刘阿琴眼神一闪。
“建民”
“干啥”
程建民语气很冲。
刘阿琴声音弱弱“你有没有发现,自从”
“嘿,还有赌坊,我怎么给忘了”
刘阿琴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建民打断“赌坊离医院不远,比招待所还近,我在那里有熟人,可以跟朋友借钱,再去招待所住一晚上”
刘阿琴早就冷的受不了了,听到程建民这个建议,眼睛一亮。
是啊,可以让程建民去赌坊找熟人借钱,到时候就可以去招待所睡觉了。
夫妻二人摸着黑,迎着细雨一路往赌坊快步走去。
安河村
程家傻儿子果然一点也不担心自家父母的安危,他早就习惯被爹妈丢在家里的日子,见人都走光了,兴奋了一阵子,就开始打哈欠,门也没关,噔噔噔跑去自己房间,往床上一摔,就睡死过去。
顾念丢下手里的抹布,跑到院子里的水缸前,恶劣的笑了笑,直接将带着馊臭味和油腻的手往水缸里伸。
为了拎水,水缸下面被她放了一个小木板凳,她踩在小木凳上,悠闲的用干净的水清洗着小手,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