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前世的这一日,叔父确实去了灵堂,只是当时没留多久,便被圣上的一道口谕宣进宫去了。同时间,因雪天路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脚,晚到了一会儿,所以赶到时,只见到了薛玉娥姐弟三人。
而叔父这么一走,她那嚣张跋扈的二姐姐薛玉芳再无顾忌,开始找机会对她百般刁难。谨娘一心护主帮她说话,至此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纵然已是前世的纠纷,不过这一巴掌的账,她迟早还是会还回去的。
谨娘并不确切,于是迟疑回道“二爷应该会去吧,”接着谈及他自返京回来后的种种辛苦,又忍不住为他抱憾道,“话说,二爷此次大胜而归,平乱有功,可是,陛下却没有加官进爵,只是赏了许多金银珠宝,以及布匹美女。纵然是副将,也不能这么打发吧。”
薛玉娇心话道这次谢家也在,谢国公和父亲一起带兵,如今父亲一死,纵然有多少功劳还不是先被他们抢去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叔父
当然,她现在身为谢家未来的儿媳妇,不可能这么说出口的。只轻描淡写的含糊过去道“不管怎么样,谢国公府到底是我未来的夫家,”说到这里嘴角不易察觉的轻蔑扯了一下,“是谁的功劳都一样。”
谨娘点头应是。倏然为她感到十分惋惜“只是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你和谢小公爷的婚事也要延后了。”
薛玉娇心下冷笑。莫说延后,她巴不得这门亲事不作数了才好。
薛家世代从戎,子承父业。薛玉娇虽是将门之后,但因见多了父叔受伤,每每出征无不是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所以,她起初并不想嫁给同样是军旅出身的谢小公爷谢尹安,内心想嫁的则是书香门第,不一定要家室显赫,但求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是世事无奈,终身大事由不得她自己选择。她和谢尹安是指腹为婚,更是先帝亲自给赐下的,除非特殊情况发生,比如其中一方意外而死,或是一方残疾,否则根本不可能随意更改。
自然,在悲剧还没发生之前,她也没有想过要去更改。
因为,她当时对谢尹安并不像现在一样了解的这么清楚。只是听旁人说此人一表人才,不仅长相英俊不凡,而且宅心仁厚,武艺精湛,加之身为谢国公的独子,将来世袭公爵,无上尊荣,如此近乎完美的一个人,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些只是传言,薛玉娇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既能使得人人对他交口称赞,她心想着,兴许嫁过门以后,自己不是没有可能会爱上这个男人。
后来,她风风光光嫁到了谢国公府,终于接触到了人们口中争相夸赞的这个绝世好男人。的确是英俊不凡,温柔体贴。
那个时候,薛玉娇不会去以貌取人,不至于被他英俊潇洒的外表迷惑住,只是打心底将他认定是自己的良人,此生唯一的托付。
大概是希冀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刚成亲的那几日,谢尹安待她还算不错,两人相敬如宾,和和气气,小日子过得还算安乐。自然,中间除了偶尔受到从歌姬身份拼命爬到妾室的孙莹莹的挑拨离间以及骚扰外。
郎才女貌,琴瑟和鸣。那段时间,两人的结合,既惹人嫉妒羡慕,又那么般配的让人无话可说。
而那时候,她心思单纯,一直都往好的方向去想,想象着以后和谢尹安相夫教子,孝敬公婆,生活美满。
她本以为终于逃离了荆氏母女的欺压,从此过上了太平安宁的生活,却没想到,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平平稳稳的日子过了没有多久,时间一长,谢尹安慢慢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