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长得越俊的, 打架越疼”
这个声音自人群后面突然传来,山匪们一看不知道何时闪出二十余人的兵将, 个个虎虎生风, 转眼功夫就来到跟前。再听这口气, 显然是那年轻男子的救兵, 立时跟着心颤了起来。
孟霖帆在附近听到这边动静,带着一干家将匆忙赶来,此时骑在马上讥讽完后,转眼又恭声对着薛湛道“将军,您先带夫人回去,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骤然一听“将军”二字, 山匪们顿时慌成一片, 就连刚刚那大放狂言的山匪头子语气也不如方才气势凌人了, 支支吾吾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薛湛没空理他, 只收剑入鞘,朝怀里的人儿低声说了一句“抱紧了。”说罢一面揽着她的腰,一面驱马往回返。
薛玉娇将头埋在他胸口,渐渐放松下来。紧接, 只听到身后孟霖帆说完一句“要你命的人”后,一声令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声惨叫。
这些薛家将都是出自薛湛一手培养,亲自选的精英,山匪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过了两招便知身手,纷纷作鸟兽散,落荒而逃。然而为时已晚,在溃散的逃亡中只会被人更加疯狂的剿杀。
谁也没想到,遇上的竟是大魏大名鼎鼎的镇北将军,薛湛。那位连彪悍勇猛的匈奴都敬畏三分的男人。
云隐寺是去不成了,沈老夫人和薛玉娥等人听说找不到人以后,停在路上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于是被薛湛命人护送了回去。
薛湛骑马带着她往回去的方向奔跑,垂眉见她眉心轻蹙,轻轻咬着下唇,额上沁出一层薄汗,似乎察觉到她身上落了伤,速度放慢下来,问道“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要不要歇息一下我替你看看伤”
马背颠簸,他担心她的伤势加重,而现在还不清楚伤势到底重不重,心里少不得心疼和着急,恨不得立马飞回京城找太医为她诊治。
她脸颊贴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还能坚持住。天快黑了,还是先赶紧回去吧。”
犹豫了一下,薛湛像是安抚孩子一样温柔抚了抚她的背心,又在她额上落了一个浅浅的吻,柔声道“那你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了。倘若实在忍不了了,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她点点头,眼前蓦地又浮现出刚刚那个山匪的淫脸,余惊未散,两只环在他腰上的胳膊默默又将他圈紧了一些。
薛湛快马加鞭的回到家,抱着她刚进门就催人去喊太医。
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身上被树枝划伤了几处外,唯独脚扭伤严重了一些,需要忍着疼痛,强行扳回位后再夹上竹板,卧床休息几日便好了。
谨娘摔的轻一些,早早便清醒了,没什么重伤,只是膝盖手肘摔青了,想必不出几日也就消下去了。听闻薛玉娇失踪时,回来的路上一路自责不已,此时见人回来,得知受了伤,又开始心疼,心疼着便忍不住默默抹起泪来。
“都是老婢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薛玉娇靠在床头,脚裸处被两块竹板加上,动弹不得,闻言劝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了。再说,你也受了伤,这事如何也怪不到你身上。”说到这里轻声一叹,“说来也是奇怪,我们的马怎么突然就发狂了起来”
薛湛道“我的人只找到了车厢残壳,那匹马目前还没找到。我会继续派人去找,一旦有了消息我再告诉你。”
薛玉娇轻轻唔了一声。
谨娘道“你身上还有伤,太医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