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低了身体,眼珠左右乱转,鬼鬼祟祟地用气音说“现在该怎么办我该装作不认识你吗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伊森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懂她在搞什么鬼。
但是托尼也立刻配合地伏低了身体,用气音回答说“是的,太晚了,他们马上就会从那扇门进来把你拉走。”
梅丽莎摇晃着身体,往托尼的方向蹑手蹑脚地走了两步。她的脸凑到了托尼旁边,微微眯着眼睛,作出凶狠的表情尝试威慑他“你在骗我,对不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托尼脸上,更别说那表情与其说是凶狠,倒不如说是可爱了。托尼有一丝丝恍神,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了许多年前。
他凝视着梅丽莎的脸。
就算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就算在现在这样糟糕的情境下,那张脸也和记忆中一样生动而美丽。
可惜旖旎而微妙的气氛只存在于托尼这边。梅丽莎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他胸口那散发着莹莹蓝光的东西吸引了。
之前离得远看得不太真切,这回凑近了看,梅丽莎觉出点不对味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梅丽莎皱着眉,嘴巴也微微撅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记得把声音压低“它好像被嵌在你的身体里了。”
她说着试图伸手去碰它。
她的手被托尼握住了。
托尼仍然注视着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眉眼。他低声说“嘘,这是个秘密武器。”
“为什么你们要像这样讲话,”伊森也用气音加入了他们,他真的非常迷惑“这里又没有窃听器。”
梅丽莎转过头看他。她的表情懵懵的,这让伊森意识到她可能还在遭受麻药的副作用。
这样的话这一切都能解释得清了。
梅丽莎没有说话。她的脸突然皱成了一团。
她从托尼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用手掌按住自己的后脑勺,那里正密密麻麻地刺痛着。那刺痛使得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这感觉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人毫不客气地扯过她的头发。
梅丽莎直起了腰。她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为什么我的头皮这么痛”她问。
“因为你被绑架了。很不幸,我不是来度假的,你也不是来度假的,库伯小姐。”
托尼也站直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到底给你用了什么麻药,你进来之后一直表现得像喝了一整瓶威士忌。”
他的声音非常无奈。
“嗯”
梅丽莎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头皮。然后她猛地转头看向四周,如梦初醒。
“fuck我被绑架了”
托尼给她鼓了鼓掌。
“恭喜你终于恢复清醒,认清了形势。”他说着对伊森点了点头,“现在,伊森,你有什么正经话想跟她交待的,可以说了。”
伊森扶住了额头。
逐渐恢复理智的梅丽莎裹着伊森递给她的“安慰破毛毯”,手里捧着一杯水,老老实实坐在一张小破床上。
外面虽然已经是天气炎热的六月,山洞里却很凉快。
而且她的内心也拔凉拔凉的。
伊森坐在稍远的一张床上,观察着这位新加入的小姐。
除了这一头被剪得乱糟糟的头发,还有沾了泥点、稍显破烂的裙角,她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像一般被绑架的女人们那样糟糕。
十戒帮的麻醉剂在她身体里导致的类似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