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完成,却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心思去做。身边有人时他还能提起精神来,看上去貌似平静温和的与人交谈着。等一个人独出时,那种整个世界里仿佛只有自己的孤独感,放眼望去眼前所见皆是一片晦涩。景色再美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旁人的欢喜与难过仿佛都与他无关,只是遵循着习惯去安慰去附和而已。这样的自己令他不由得瑟缩的缩成了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分孤独感。
是啊,孤独宸乐以前从没觉得孤独是这么难以忍受的一件事,在遇见宗次郎以前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为何那时却从不觉得难过呢。甚至有些嘲笑那些没法忍受孤独以至于陨落的妖怪,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现在看来他们反而比自己幸运的多,至少他们还可以选择死亡,而自己却
他现在根本无法去修炼,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宗次郎的身影。
他战斗时的样子,开朗笑着的样子,生气时的样子,哭泣时的样子所有的美好不美好的一面,都化作了一道道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仔细想想宸乐都感觉很惊讶,原来不知不觉中,宗次郎在他心中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回忆。
在他的记忆中,宗次郎一直都是笑着的,很少有悲伤哭泣的时候。唯一一次落泪是他亲手为山南敬助介错之后。
当时他并没有在江户,而是在别的城镇中追杀一批即将化为恶鬼的人类,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忙往回赶。绕是如此等他回来时,距离那件事也已经过去了几天。
两人见面后一时无言,气氛安静的可怕。宸乐虽知道宗次郎很难过,却不善言辞。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干巴巴的说一句“不要难过了,至少他没有白白的去世,你的队员们都很敬重他。”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了,只好默默的陪着他。
最后还是宗次郎一抹脸拉着他去酒肆买了许多酒,然后拿回了两人一贯去的地方喝起来。一向讨厌醉酒的他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于半醉半醒之间哭了出来,事后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等再次醒来时就再也看不到他悲伤时的样子,他又重新挂上了以往温柔的笑容,状似头疼的说道“完了,这次出来这么长时间,等回去后不知道近藤大哥他们又会说出什么奇怪的传言呢。”
宸乐一边为他梳理着头发,一边不以为意的说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那老一套的总司被不知名的女子迷昏了头之类的吧。”
宗次郎转过身捻起了他的一缕头发,笑着说道“你不介意吗”
宸乐瞟了他一眼,手上使力将他的头扭回去“别动,头发还没梳好呢。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且不说我现在的样子”好吧,他还是与宗次郎相遇时的三头身呢。“单说,我作为武器最初其实是没有性别的,化形成这个样子不过是更便于战斗罢了。”
用发带给他将头发松松的束起,宸乐走到他身前坐下,对他微微的笑了下“如果我愿意的话,幻化成女子也不是不可以哦。”
“哎”宗次郎有些吃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怎么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又不是没听说过百鬼夜行的故事,那里面的妖怪也总会幻化成女子啊,难不成你以为他们都是女的吗。茨木童子的故事我不是也给你讲过吗。”
“罗生门之鬼吗”
“啊,你们是这么称呼他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