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没了。
黄老板憋着一口气“请,继续请,直到陈大师出来为止。”
助理没办法,又继续上前叩门,还没喊几句,身后二楼窗户打开,一爆炸头老婆婆端着一盆洗脚水就直接倒下来。
六婶叉着腰喊“大早上的有毛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缺心眼的玩意,我艹”
这梧桐街,谁还没两手骂人的绝活啊
一盆冷水,透心凉。
助理站在门口,想哭。他这助理也当的太窝囊了吧。
“老板,这”助理转身,这六月虽说很热,但现在也不过七点半,一盆凉水下去他真怕自己感冒。感冒事小,进医院事大啊,他住院看病的钱老板又不给报销。
“老什么老,继续敲,我就不信了,”黄老板咬牙切齿,“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着面目可憎的黄老板,助理心头无故起了股邪火,他脱下湿西装,冷冷道“煞笔老子不干了”
但等到他出了巷子口,被风一吹,才低头看着湿漉漉的西装裤,愣住他刚刚为什么会冲着老板发脾气
但随着茫然上来的,却是怎么也下不去的毛骨悚然。
他刚刚是中邪了
而黄老板看着愤愤离去的助理,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他看向前方的司机,心里头也上来一股邪火,“你去敲门。”
等到司机重蹈覆辙,被六婶泼了一盆水也跟着愤愤离去后,黄老板坐在车里,愣在原地。
他这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想自己开车走人。大不了明天多叫几个人过来敲门。
只是他启动车辆倒车出巷子的时候,就发现不过距离五十米的巷子口,就跟地平线一样,永远也到不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