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一向喜欢这样粗暴的处理方式。
卡尔斯的坦白无疑是让布鲁斯一家彻底陷入了绝境,他们不仅会失去他们的小女儿,还会被牵连失去他们所有的财产,并且被驱逐出德罗斯第。
神父无法根据卡尔斯的一面之词就判这可怜的一家人死刑,于是他嘱咐卡尔斯继续保守秘密,并且打算同他的助祭一起去确认真相。
他们穿过了镇子,一路来到了布鲁斯家的围墙外。
神父看了眼围墙“翻吧。”
阿尔杰疑惑“您说什么”
神父似乎为他的愚笨叹了口气,“像你上次做的那样,进到布鲁斯的后院。她的父母,她的入殓人,他们各执一词,接下来得去听听柏莎小姐本人的说辞了。”
阿尔杰个子很高,他左脚起跳,蹬墙的瞬间右脚发力,挺髋上提,一下子便单手抓住了墙边。以往这样一气呵成地上墙之后,阿尔杰都会很得意,现在却有些心虚。
他吊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神父,您怎么上来”
神父挑眉,“你把手给我。”
神父握住了阿尔杰的手,他学着阿尔杰的样子,一跃攀住了墙。
阿尔杰还沉浸在神父竟然翻墙了的震惊中,神父已经领先他好几步了,于是他不得不回头催促他的助祭。
“就是那里”阿尔杰指了指被遮挡住的仓库,小声地说道。
这个时候,二楼的窗户里传来老布鲁斯咳嗽的声音,阿尔杰被吓得脑袋一缩。
神父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脑袋,耳语道“别担心。”
可阿尔杰还是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做贼的感觉,靴子踏在濡湿的石子路上发出的声响都叫他心虚,林鸟飞离枝桠的动静都使他慌乱。
他们很快就摸到了仓库边的小窗户,望进光线并不明晰的内部。
柏莎正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神父注意到了柏莎手脚上的锁链,她的身边还散落着不少驱邪的麦粒。她的头发脏乱蓬污,但是身下垫着厚厚的保暖毯子。
阿尔杰轻声喊道“柏莎小姐是我,阿尔杰”
那边传来了铁链的声音,依稀可见一个站立起来的身影,用不甚熟悉的走姿向着窗口走来。
神父看见了她左脚上一个尚未愈合的血窟窿,阿尔杰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可是那已经迟了,那缓慢向着窗口走来的人影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走到光亮处,露出了她那张可怖的脸。
她的上下嘴唇都被自己咬下了,参差不齐的脸颊肉,暴露的牙龈和牙齿,还有从牙缝里渗出的涎水,都使她的面容看起来令人惊惧。
事实上,阿尔杰的确发出了一声惊呼 。
布鲁斯先生很快就察觉了这里的动静,他从楼上的窗户望见了仓库前的两个身影,他拿上了自己的,就急匆匆地来到了院子里。
“别动”他拿枪指着两位闯入者。
他们转过了身,不过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令布鲁斯先生多么吃惊,“神父,还有助祭阿尔杰先生,你们在我的院子里做什么”
阿尔杰挡在了神父面前,神父道“也许您把枪放下,我们能好好地谈一谈。”
这个时候布鲁斯夫人也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她几乎是看见神父他们的瞬间就流下了眼泪,“我的小柏莎。”
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