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艾比道,“安德里大人只是神父的养子而已。”
贝蒂夫人道“有什么不一样”
艾比说不出来自己的感受,“他们太亲密了。即使是亲父子也不会像神父和安德里大人这样要好。”
“我看不出这是什么坏事。” 贝蒂夫人道,“不过安德里大人这些年的确变化很大,他以前是个多么可爱的小东西呀,就同我的小杜比一样,可是现在却完完全全看不出一点儿原来的影子就像是完全两个人一样”
卡萝对安德里的了解显然比这两个人更多,“安德里大人现在同神父越来越相像了,他们的动作,说话的习惯,甚至房间里东西的摆放顺序”
卡萝话还没说完,站在厨房门口的伊斯塔就敲响了门,她道“偷懒时间结束了,女士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有,议论自己的雇主可不是什么好美德。”
阿契贝在这一天回到了德罗斯第,他先托人去他的情人那里报平安,接下来就去了神父那里。
神父见到了阿契贝非常高兴,他拥抱了风尘仆仆的弟弟,“欢迎回来阿契贝。”
阿契贝享受着哥哥的拥抱,神父身上雪松的味道叫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他没有讲起这次离开的原因来自某位兄弟的特殊关爱而是忍不住说起了一路的艰苦,天气、食物以及陋舍。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和姆兰堡的人打交道了。” 阿契贝抱怨道,“那可真是一群傲慢的疯子。他们把我的使者关在了地牢里,将他饿了三天。可怜的欧文,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几乎要被逼疯了。”
神父对于姆兰堡的地牢有所耳闻,据说圣战之中那里曾经关押过恶魔。姆兰堡当时的主人还是斯托克莱夫,那个臭名昭著的恋发癖。
虽然斯托克莱夫的人品让人不齿,但是姆兰堡却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并且在圣战之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圣战结束后,姆兰堡连同它的主人都接受了来自威瑟斯一世的嘉赏。
但是风光背后,姆兰堡的拥有者们却有着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他们不到四十岁就会陷入疯狂,因为寿命短暂,家族里的每个男性都要在有生之年里为家族做出足够多的贡献因此曾有这样一句戏说,姆兰堡属地的新生儿里有一半都姓克莱夫。
“那事情还顺利吗” 神父问道。
“总有清醒的人。他们知道和哈里斯结下仇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阿契贝道,“更何况我允诺了他们这条路线将近两成的利润。”
想要从白水郡去到北境势必要跨越加尔河,而跨越加尔河最快的方法需要经过姆兰堡,里弗商会已经尝到了北境的好处,那片向来不被商会和贵族重视的贫瘠之地竟然有着无限的商机。
哈里斯家族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因此阿契贝不得不和那群疯子打交道。
“谁能想到呢当初里弗商会把会馆设到加尔河以北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会得不偿失。” 阿契贝耸肩,“现在却急迫地瓜分着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
里弗商会的机遇来自于教廷的支持,而那件事情归根结底是神父促成的。阿契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这些日子德罗斯第的情况。
神父这段时间经历的并不比阿契贝少,但是他回答一切都好,不叫这个爱操心的弟弟担忧。
“你的耳朵怎么了” 阿契贝突然注意到了神父脸上的异样,他奇怪道,“现在这个天气还有蚊子吗”
阿契贝虽然是个情场老手,但是他很难把那些事情同神父扯上关系。毕竟在他的眼里,自己哥哥就如同教堂里的神像一样清心寡欲。
神父露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