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看向哪里呢
他是不是还在担心自己的晚归
安德里从这种偷窥中得到了趣味。
缺失了一部分童年的安德里并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态极其类似一个同母亲捉迷藏的孩子,他喜欢看见母亲焦急地寻找他的模样。那种在乎叫他觉得满足,因为被在乎,所以即使藏身在黑暗中也不会觉得害怕。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喊上一声,那温柔的眼光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只是这样的快乐非常短暂,很快神父就转身离开了。
安德里悄悄推开花园的门,走上他熟悉的小路。
进入房间,安德里跨过地上那只呼呼大睡的恶魔和被它捏在手里的芬布尔,走到了浴室。
他换下了外袍才发现上面沾着一点血渍,这叫安德里皱起了眉头。不过还好没有叫神父瞧见。
水从安德里的头发上流下,带走了那些藏在发丝间的血腥气,光和水溅射在他年轻的身体上,显出月晕一般的光泽。
这个年轻人正在变得日趋成熟。
这场清洁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安德里确定自己身上毫无味道为止。
这一个晚上,神父睡了个好觉。他没有再被拉入上次那种奇怪的梦境,而是安安稳稳地陷入了睡眠。
这是因为梦境的另外一位主角今夜无眠。
安德里来到了神父的床边,他居高临下地举着蜡烛,烛光配着他冷淡的面孔,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夜半偷香的混蛋。
这个混蛋还用了一点能叫神父安睡到天亮的粉末。
安德里半跪下来,他将烛台放在地上,静静地端详着神父的模样。
当他伸出手想要触碰神父的头发的时候,他突然回想起了今天在暗室里的画面,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不能用杀了人的手去触碰神父。
可是他又无法抑制自己亲近神父的渴望。
至少我的唇还是纯洁的,他想到。
第一个吻从额角开始,安德里的眼神温柔,动作却卑鄙又肆意,他的目光随着嘴唇一路往下,轻柔地落在了神父的眉心和脸颊。
这个年轻人无师自通,他现在学会了用鼻尖和嘴唇去丈量心上人脸上的每一寸弧度。就连耳垂,也要用舌尖去挑弄。
有了梦境里的经验,安德里很快找到了嘴唇的位置,接着他将舌头探入,弄出一点啧啧水声来。在安静的室内,这样的声音太明显了。
到后来他已经不能满足这个姿势的亲吻,他爬上了床,从后面抱住神父,将自己和神父的侧脸贴在一起。
“您好暖和呀。” 安德里的脑袋蹭了蹭神父的肩膀。
这个姿势方便了安德里玩弄神父的耳垂,他把圆润的耳垂含入,像是舔舐一颗舍不得咬破的果实,让那软肉在他的嘴里来回滚动,成为了他舌尖上的宝物。
安德里最后不舍地将它吐出,然后爱怜地亲了亲那红肿的小东西。
“我杀了人,神父。” 安德里将脑袋搁在神父的颈窝安静地靠了一会儿,低声道,“您会怪我吗”
神父睡着了,自然不能回答他。
“您当然不能怪我。” 安德里自问自答,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因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
他不会叫任何人威胁到神父。
在安德里看来,那个俘虏的指认不过是垂死之人的恶意汉弗莱恰巧认识神父,神父又恰巧曾经同星光社有过不愉快的交集,他痛恨教廷,因此也痛恨神父,更何况他的被捕与神父脱不了干系,想要把神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