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后,奥利弗和普利特被送去了当地免费的教会医院,毕竟那两个穷光蛋看起来不像是付得起医药费的样子。
“普利特醒来后直接回了孤儿院,而奥利弗先生也在下午也醒了。” 伊斯塔道,“他受了些惊吓,精神不太好,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仅仅是半天没有看见他的太阳,奥利弗先生这朵娇花就快要枯萎了。
神父提出明天要去医院看看奥利弗先生,但是这遭到了安德里和伊斯塔的反对。
“该好好休养的是您。”安德里将神父轻轻按在椅子上,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安德里大人说得对。” 伊斯塔也道。
神父依旧有些犹豫,他看起来对奥利弗先生受他牵累这件事充满了不安和愧疚,这叫安德里顿时升起了危机感。
在生与死的考验之中,人和人的感情最容易突飞猛进。神父和奥利弗一起被掳走、受难,又一起脱险,这样珍贵的共同经历难免叫神父对奥利弗先生心怀亲近,更何况,神父似乎还带着补偿奥利弗先生的想法。
“您放心。” 安德里道,“我会好好补偿那位先生的。叫奥利弗先生在德罗斯第的土地上受到这样的威胁,是我们待客不周。我会为那位先生重新安排一处合适的住处,方便他蓄养精神,另外再为他一些便利。”
与其等待着那位先生提条件,不如由安德里出面主动补偿,免得到时候那位先生拿捏着神父心软的弱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神父似乎对于这样的安排感到满意,他点了点头。
因为前两天精神紧张,神父回来清醒了几个小时后很快又感到了疲累,他很快提出了要回房间休息。
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夜晚,空气里浮动着暧昧花香,泛红的月亮照在窗前,而且困乏的美人今天晚上会睡得很熟,也许动作再过分一点他也不会醒来。
更加重要的是,聒噪的奥利弗先生身在医院,看护神父如同母狼看崽的阿契贝远在天边。
但是叫神父奇怪的是,这样一个夜晚,安德里居然将他送到房间后完全没有进来的意思,还清清白白、正正经经地道了“晚安”。
这完全不符合安德里的一贯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的作风。
而安德里,他送完神父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里面传来了一个抱怨的女声“喂,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呀。”
安德里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盘腿坐在他的桌上,手里还上下抛玩着肥啾。桌上的茶具被随意挥落在了地上,变成了精致无用的碎片。
“唧”
主人救命
“我还以为芬布尔已经灭绝了呢。” 那个女人拨弄着肥啾的羽毛,“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只,可惜已经认主了。不如你开个条件,把它给我吧”
安德里道“注意你的本分,恶魔。”
坐在桌子上嬉笑的恶魔长着一对小尖角,眼睛赤红,肤色白皙漂亮,除此之外,它和普通人类女性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它因为一场意外被安德里从旧战场召唤出来,并且跟随着安德里一路回来。
“好严肃啊,小朋友。” 那个恶魔把手指竖在嘴上,然后咧开了一个笑容,“我看到了哦,你的小秘密。”
“喂喂,你喜欢那个人吧他是你的谁兄长朋友上司”那个讨厌的恶魔喋喋不休地问着,“他不知道你喜欢他吧。哈哈人类真是太有意思了。”
人类喜欢把自己的欲望和情感隐藏起来,即使是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他们有时候也不愿意坦露。从来放纵直白的恶魔们喜欢嘲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