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湛忽然一笑,艳到极点,带着肃杀,“凡不能为小王所用者,亦不能为他人所用。不知小王言语,崔公子可明白”
如今,顶着张与文湛相似的脸的越筝,也来这一套
对他威逼利诱,连拉再打
大正宫,赵毓在吃饭。
他一只手实在不方便,黄枞菖在他旁边迅速扒拉完一碗面条就想给他端碗喂饭,赵毓用筷子把他挡回去。
“吃你自己的,别管我。”
饶是这么说,黄枞菖还是在一旁,看他想吃什么,就用手指顶一下那个盘子,让赵毓能夹到。
就这么一口,一口,又一口的吃着。
文湛回来了。
黄枞菖连忙离座。
文湛坐赵毓右手侧,看了一眼,让人端过来装水的紫金盆,净了手,黄枞菖递过去一双干净的筷子,开始给赵毓拆鱼骨。
赵毓从碗里抬眼,看见文湛,却听见皇帝说,“谈的怎么样”
赵毓,“崩了。”
文湛没说话,意料之中。他将净了骨的鱼肉放在赵毓碗中,又夹了一块酒酿蒸排骨。
赵毓,“我吃不了这么腻。”
“多吃一些。” 文湛平淡的说,“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多吃两口才好,不然总是意难平。”
赵毓,“”
文湛,“为了讨好那位,你一大清早起身,亲自洗手做羹汤,却一口安稳饭都没吃上,回来再不吃饱,今晚,你的肚子里面估计只剩下气了,这样伤身。”
赵毓,“”
文湛将赵毓的饭碗端过来,拿着他的瓷勺子,舀了饭,放了鱼肉和排骨,又叠加了一块粉蒸肉,直接怼到赵毓嘴巴边上。
最难消受美人恩
赵毓觉得自己胃里一阵一阵的泛酸,此时,也只能张口,啊。将饭菜吞下。
黄枞菖看赵毓咀嚼的特别痛苦,不忍目睹,文湛瞥了一眼,吓得他连忙低头。
文湛温和的问赵毓,“怎么,不好吃”
赵毓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个笑,“好吃微臣何德何能,得陛下亲手喂饭,特别香甜”
字字都是泪。
这些年,即使在雍京,崔珩都没怎么见过越筝。
一来他们一直都陌生,即使当年赵毓还是祈王,还在雍京,可崔珩却是崔碧城,一个普通商贾,彼时的他与帝王七子之间身份犹如云泥。
再来,他们年岁相差太远,根本就没有任何话可聊。崔珩本来就是鬼狐精怪,一般聪敏的成人对于他尚且显得愚笨,更不要说越筝一个直到今天方才十九岁的少年。
第三,此时,崔珩是贵戚,越筝则是宗室亲王,他们两个私相授受,无论谈什么,怎么看,怎么都像灭族大罪。他崔珩端着今上这碗饭吃的挺香甜的,还不想这么快脑袋搬家。
崔珩懒得猜,于是躬身施礼,才说,“殿下,您要是没什么事吩咐,我就告辞了。”
越筝,“东宫对您十分倚重,虽然灵均并不曾直接表现出来,可是我们都知道,您救过他母亲的性命,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灵均越是孝顺,我长兄将来的处境就越艰险。”
他转身,“陛下千秋万载之后,如果灵均登基,伴随着六哥葬入万年吉壤的应该不会是长兄,写在太庙牌位上享受万世供奉的也应该是灵均的母亲姜氏。那时,我长兄又该如何”
“崔侯,不想为我长兄再搭一条路”
崔珩不说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