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昌遗孤名字叫做珊依。” 赵毓说。
“你看你。” 崔珩摇头,“推三阻四的时候,总是说着猫三狗四的话。”
赵毓,“老崔,”
崔珩,“这不是私事。不过,就算是私事,你帮我和狼崽子说说,他总会听你的。”
“崔侯爷,您曾经是杜阁老为陛下选定的左相,本事大,老梁拍马都难以望你项背。圣上对你早就志在必得,连许愿加恐吓,甚至连 凡不为小王所用者,亦不能为他人所用 这样话都说得出口。可是,您是先帝密探出身,我老爹身在帝位的时候,你易主了吗他把你给文湛了吗”
崔珩抓了抓眼眉。
赵毓,“老梁身在北镇抚司多年,曾经是今上的心腹,他的事情,真的需要从长计议。”
说道这里,他们两个人走到西市的入口,崔珩一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等闲的东西,能给你傍身吗” 赵毓,“我让人从印度买了一把火铳,为了不惹人注意,走的是西市黑市。这可是一把好东西,正宗的英吉利货,轻,小,杀伤力极大,一会儿看见,你肯定爱不释手。”
崔珩却模糊了一句,“我只对人爱不释手。”
赵毓看了他一眼,宁淮侯又抓了抓眉。
暗巷中,朱七姐拼命逃,一刻不停。
她甚至不敢向身后看,慌乱的嘈杂如影随形,前面是路的尽头,有人影,有声音,有呼朋引伴,有吟诗作对,那里是雍京,那里有光,那里,不是西市她终于可以逃出生天
此时,朱七姐身后,一只手,叩击了弩。
西市。
在这里,于崔珩而言就是旱鸭子入海,他跟在赵毓身后。此时的赵毓如同一头狼,似乎在深夜中穿过遍布陷阱的密林。
一扇门,赵毓三长两短的敲了敲,那扇木门陡然大开。
一条劲瘦的壮汉提着马灯凑到赵毓脸上,压低声音道,“一条大江向东去。”
崔珩,“”
赵毓面无表情,冷淡的回答,“两行热泪朝下淌。”
大汉,“三山五岳来相会。”
赵毓,“一派溪山万古流。”
大汉,“老赵,你还是这个样子,哈哈,快,进屋,进屋。”
崔珩,“”
赵毓介绍道,“这是荀大牛,在西北的时候,他是斥候。当年攻打花拉子模,他刺探到撒马尔罕城中三位王子与后妈夺权,离心离德,使了反间计,从而让我军一举攻破城池,立下战功。如今,他应该是身在巡防营,心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荀大牛把脑袋塞在门外,警惕看了看,关门,这才龇牙咧嘴笑着说,“老赵,我也发达了。我呢,还是做斥候,却比之前高升了。现如今我是正经六品武官,直接隶属进奏院,我老大的老大就是赫赫威名的宁淮侯”
说道这里,他上下看了看崔珩,再开口似乎有些激动,“这位就是,”
崔珩心知自己人的名树的影,被部署的部署认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谁让眼前此人曾经是赵毓麾下的王牌斥候
于是他点头承认道,“正是。”
荀大牛,“大兄弟,你能跟着我们老赵,祖坟都冒青烟啊”
崔珩,“”
赵毓,“”
荀大牛,“老赵,这位大兄弟不是你的小白脸吗”
赵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