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胭脂狗这种事一旦做出来,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子孙如果还想要些脸面,以后还想着科举挣个前途也只能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这一步。”
朱七姐附和,“对,对。连我们这样的人家,嫁出去的女就算上岸,绝对不能再拉人下水。那些高门夫人们,想来平时看见老爷们左拥右抱的生了半辈子气,这个时候正好出出气。”
赵毓则说,“我忽然有个想法,这豢养姬妾也是一种生财之道啊。平时放在眼前赏心悦目,没饭吃的时候还能撒出去淘换一些银钱。”
朱七姐,“赵老爷说笑话,您哪能做出这样的事”
赵毓,“这种大话不好讲的夫人是姑苏人,您虽然出身扬州,可是祖籍却在太仓,她和您也算同乡。你们说起来一些体己话,也比别人便宜。”
朱七姐却没有搭话。
赵毓问,“怎么了”
朱七姐,“赵老爷这是诈我”
赵毓笑着,低头喝茶,没说话。
朱七姐,“徐夫人是镇江人。”
“哦。”赵毓还是笑,就像他手中倒出来的奶茶,说不上是个什么味道,“想来,是我记错了。”
销毁鸦片烟土不能用火烧,不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中毒,而且风会将毒烟送到周围临近的村落。
文湛命人在开阔地挖了一个深坑,填上生石灰与水,最后倒入烟土。
待到烟土被熬坏,直接深埋。
赵毓让人把朱七姐和她带的人蒙上眼睛,送到雍京南门外,这才回转。
文湛看着他过来,“承怡,我怎么记得那位徐夫人就是苏州人”
一想到黄枞菖提到,最近一段时日,文湛被徐总督家的鸡零狗碎叨扰的事,赵毓就想笑。他看了看眼前脚下的深坑,烟土被石灰水烧化掉,冒出奇怪的味道,幸好周围都封锁了,没有闲杂人过来。只是没等他再看清楚一些,随即就被文湛扯到一旁。
赵毓这才说,“甘宁总督徐绍的夫人自然是姑苏人。她亲爹祖籍在苏州,人却是在镇江发的财,后来找了个镇江落魄家族承了宗,摇身一变成为镇江名门,不知根底的外人都以为他们是镇江人。”
文湛,“方才那位妇人一直在说谎”
“没说谎。”赵毓摇头,随后又点头,“不过,也算说谎。”
文湛微微皱眉,“怎么说”
赵毓,“我方才一直盯着朱七姐瞧,发现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或者说,她自己以为是真的。”
文湛,“哦”
赵毓,“有人对她使诈,找个镇江徐夫人冒充姑苏徐夫人。只要朱七姐坚信自己见到的人是徐总督夫人,那个人就得逞了。这一招我爷爷当年也用过。”
“据说几十年前,他西征花剌子模,粮草断绝,他用尽了望梅止渴的招数都无法再稳定住已经濒临崩溃的军心。那时,他做了一个局。
“我爷爷让人把最后仅剩的干草装在麻包中堆放在敌军辖区的山谷中,再让军中几个老实人坚信这是敌军的粮仓,这几个老实人又让全军人坚信,只要攻下撒马尔罕,他们就可以吃到女人脸蛋子那么大的白面馍馍。”
“最后,军队饿了三天肚子,头昏眼花,却在毒太阳下愣是攻陷了守备森严的撒马尔罕。”
文湛听着点点头,“有点意思。”
在一旁的韦睿听着心中一动。
这段时日,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