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有讲明白。” 梅恒臣则说,“所以这次我自己过来同您说清楚。”
赵毓想了想,“成。您老屋子里面请。这位大公子,您是在这里看看花,还是怎么着”
梅恒臣,“小儿必须要在眼前。”
赵毓,“我闺女,您还要亲自聊聊吗”
梅恒臣看着赵毓,“女公子不应该见外客。”
赵毓,“我们家没这么多讲究。”
梅恒臣,“那也不成。”
赵毓点头,“您老怎么说,我怎么做。”
三个人进了赵毓书房的客厅,赵大妈准备好茶水点心。
“殿下,小犬多年在白鹿洞书院授课,从未踏足京师,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也说不清楚。” 梅恒臣开口,“我这次来,”
赵毓一拦,“老太傅,您方才也看见我闺女了,就是个半大丫头。格非虽然一直在我老丈人家养着,但是尹家毕竟不是像您这样的清贵人家,这丫头从小半散养,没学很多规矩,真的不是大公子良配。
大公子这人我也见了,一表人才;年初放的榜我也知道,前途无量。您这样的家族,大公子这样的人才,想要什么姑娘没有梅少夫人的事情,您再缓缓,没准就有新局面,也未可知”
梅恒臣看着他,一张白净的面皮虽然苍老,依旧有风度,像是直接可以贴到至圣先师的木雕上。
“殿下,我就说您没明白。我长媳娘家的事情,那是我的事情,现在没有尘埃落定,以后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我现在只是想要将小儿与令千金的婚事订下来。”
赵毓还真理解不来,“您老这到底图什么啊”
梅恒臣,“就图你,殿下。”
赵毓,“”
梅恒臣,“我知道谢枯荣想要将自己的嫡次女许给您做继室。谢家本代人还没有考出来的后生,他们只能许出一个女儿,外加十里红妆的嫁妆。殿下,我不一样,梅家许出的是我这个孙儿。他是今年进士科第六名,已经是庶吉士,以梅家的背景,他将来的前途不仅仅止步于三品。这样的一个人,殿下认可否”
赵毓,“”
合着,这位老太傅不是让我相女婿,这是让我相男人
“呃,”赵毓,“老太傅,您都把我说糊涂了。我现在穷的快要当裤头了,还可能一夜之间身负巨债,几辈子都还不清爽。像我这样一个随时可能流落街头的废物,您老凭什么就舍得把大公子抵押给我做女婿,您不怕我把他卖了还债”
闻言,原本像个清贵雕像的梅怀瑾看了赵毓一眼。
梅恒臣,“这个时候,我才好开口。这些年,殿下纵横西北的时候,我还真不敢。”
赵毓抓了抓头发,“老太傅,这种事儿,您问过大公子吗”
梅恒臣,“放心,令千金在梅家不会被慢待。”
赵毓,“您老今年快九十了吧,”
梅恒臣,“我今年七十一。”
赵毓,“”
梅恒臣,“殿下一定是听太贵妃说的老朽的年纪。”
赵毓点点头。
梅恒臣,“当年老朽教导殿下读书的时候,不过才是知天命的年纪,只是老朽天生长的老迈,十六岁就花白了头发,以后自然越长越老。当年我才四十九岁,殿下一直以为老朽年过七十。您回后宫对太贵妃也是同样的言辞,所以,太贵妃一直以为老朽比如今年长二十多岁。”
赵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