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怡,却世所罕见。”说完,他翻身起来,扯过赵毓的领子,“我看看,你这个心到底偏到哪里去了”
赵毓领口敞开,一直到左胸,心脏的地方,有一道疤。
皇帝知道那道伤疤的由来,永远不会忘记。
“告诉我,那个为了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逼父皇退位的那个承怡,还在不在说还在不在”
文湛忽然拥住他,轻轻亲着他,从腮边,脖颈,一直向下,到了心口。
赵毓轻轻推了推他,“呃,我还病着,这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
文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里,指腹下是依旧有些狰狞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这道疤好不了吗”
赵毓轻轻说,“把你刻在这里,不用好了。”
再次密合上来的亲吻,贴着嘴唇,带着茶水的微微苦涩和清芳。
赵毓把他轻轻推开,“昨晚我折腾了你半夜,今天又有这么多糟心事,你睡一会儿,别闹了。”
他还是躺在他的怀中。
“承怡。”
“无论是否开银禁,想要敛财,都不能再用宝钞。信用破灭就是破灭了,百姓不认,即使朝廷承认它是法定货币,也无力回天。”
“问题不在这里。”
而是,
“既然银荒是大郑的天命,那么无论多少的白银也不够,再多永远不够。
白银自己有价值,它就是自己的神。
我们无法驾驭它。
那么,我们必须找到一种可以驾驭的东西做货币。
这样我们就可以将大郑当做神明一样印在它上面。”
“不然,白银之祸永不停息。”
赵毓看着自己怀中的文湛,贞静安宁,他忽然明白
对于皇帝来说,世上的事情没有对与错,就好像他眼前的路,没有正与反,没有东与西,也没有南与北。
他走的哪条路都是对的,所以选择哪条路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