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片凌翅鸟的尾羽飘落于红莲池水之上。
“你才是鸦片。承怡,我早已经上瘾,根本无法戒除。”
“那事”
“一次比一次沉迷,一次比一次更甚。”
赵毓耳朵发热,面孔烧的好像烤到甜腻的地瓜。
只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侧脸,躲开了贴合上来的亲吻。
文湛,“怎么了”
赵毓,“文湛,户部的存银还是不能动,那样动静太大。你想要彻底消除藩镇,雍京必须稳,户部也必须有钱,绝对不能掏空。我知道哪里有大量的白银了。”
文湛,“远吗”
“不。”赵毓说,“就在雍京。”
“好。”文湛,“即刻下山”
“不忙。”赵毓用木棍把两块烤好的地瓜拨拉了出来,“老二他大方,一出手就是二百万两,正好解围。我再在这里多待一下,省的现在下山,那些人看见我再另外生心机,节外生枝。”
说着,他递给文湛一块大一些的地瓜,外皮已经焦糊,带着烤糖的甜味。赵毓在吃食上心思不如文湛细,经过他手的东西卖相都不太好,可是文湛不同,他会很仔细的把外皮剥开,剩下的东西绝对秀色可餐。
“也好。”文湛接过来,仔细剥开地瓜的皮,露出里面已经甜软的瓜瓤,喂了赵毓一口,“你在这里,正好可以看看雍京西端的防御。”
“我”赵毓吃的正甜,一听这个,愣了一下。
“怎么。”文湛接着赵毓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吃了我的东西,为我做一些事情也不好吗”
“可是,”赵毓又被喂了一口,甜腻腻的堵住嘴巴,真是吃人家的嘴短,他无法再大言不惭的说不,他倒是没有想清楚,这两个地瓜明明他自己烤的,怎么文湛一剥皮就变成他的了呢于是,只能转而言之,“我知道的那些,父皇肯定都教过你。除了那些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文湛却说,“我想要的不是纸上谈兵,而是相人。”
赵毓,“相人,这个很难,究竟要相什么人”
文湛,“你见了就知道了。”
裴檀进空镜寺的山门,转过大雄宝殿,再到楠木回廊,正看见尽头的蟠松下有两个人,坐在石台阶上。
此时。
赵毓胃口不算好,吃到这里,感觉有些饱腹,就对着文湛喂到嘴边的东西摇头。
文湛把剩下的那半个地瓜吃干净,又拿出丝绢手帕把赵毓的双手抓过来,给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干净。
赵毓抬头,正看见裴檀,“定国公”
于是,笑着说,“这位先帝曾经御笔亲批子乔有知人之明、谋国之忠,可谓千里驹,他命格贵,我可不敢相他。”
裴檀走过来,刚好听完了赵毓的话,他先是向文湛行大礼,随后以波澜不兴的语气对赵毓说,“无法与王爷相比。您幕府人才济济,帐下谋士辈出,猛将如云。”
虽然他这话说的面无表情,可是裴檀当面又称呼他王爷,赵毓知道,他肯定没好气。
裴檀带来两摞书简,是多位官员的资历。
文湛在外,没有进去。
而裴檀与赵毓到禅房室内,他对赵毓说,“陛下要选可以驻守阴山南北以及雍京西端的将军,当然,最重要的位置则是雍京。”
阴山以北,大漠戈壁为樊篱屏障;阴山以南则是嘉峪关到娘子关。
这是抵挡漠游牧蛮族进犯的生死线,位置自然极重。
而雍京,则是京师王畿,更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