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极显贵的王公,有一些也吸这个,雍京有烟馆。”
赵毓,“我不知道。”
“同道中人都知道,你又不是同道中人。”摇光,“烟泡难烧,家中小厮不会做这个,那些人就去烟馆。王公们则买了人放身边专门伺候,刚才出去那个小沙弥就是我买的,他是潮州人,烧烟泡的手艺不错。”
赵毓,“烟馆在哪里,我去看看。”
摇光,“怎么,想去剿了”
赵毓笑了一下,“我以后就要在雍京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了,这里卧虎藏龙,既然我想长住,那么什么码头都要拜拜才对。”
“假话。”摇光也笑了,又说,“烟馆就在南城。东家你也认识,就是沈臻。”
赵毓当然认得沈臻。
当年一起从西疆十六国走过货,只是这个姓沈的没有赵毓那么多讲究,他是人也贩,烟膏也贩,所以,没多久,他们两个人看明白对方都不是同道中人,于是分道扬镳。
说起来,也快七、八年没音信了。
赵毓没想到沈臻也到了雍京,还开了烟馆。
“上好的烟土只能管几年,你的瘾症会越来越深,早晚有一天,再好的烟膏也不够好,那个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摇光,戒了吧。”
摇光冷笑,“跟一个濒死的人说这些,没用。”
赵毓反问,“你快死了”
摇光,“我现在这个样子,跟死了又有什么不一样”
“终究不一样。说实话,我曾经见过自尽但是对自己手软的人。跳河了,嫌弃河水太凉;上吊了,又嫌弃脖子抻的太疼;最后幸好没喝鸩酒,不然,就算再嫌弃那酒太苦,喝进肚子中也吐不出来了。”
摇光从床榻上慢慢做起来,赵毓扶了他一把,随后,以平淡的口吻开始说话,好像一个絮叨的念经的老太太。
“老二,说实话,你当年要是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弄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劲。”
摇光忽然问了一句,“皇帝过来看雍京西端的军事布防,为了什么”
赵毓,“看布防怎么会圣上只是过来化缘的。”
摇光单刀直入,“他想要看看雍京的防卫,究竟能承受多大的风浪。难道,皇帝想要废除边镇将军的世袭制,彻底清除藩镇的隐患”
赵毓没说话。
他只是摸了摸那杆鸦片烟枪,水胆玛瑙在摇曳的灯光下,红的有些惊心动魄。